我立刻收回脚,若无其事低头看鞋。河雅理好身上的袍子,在帘外清了清嗓子,说:“离珠,我先走了,迟些再过来。”
帘内没有回应,河雅搔搔头,原地踱了几圈,见帘内依然还是没有回应,她就抬腿朝我走来。
“春儿,没有比你更傻的了,怎么就等在这里呢?一直站着不累么?”她的脸色黑地跟涂了炭灰似的,可声音一如既往的悦耳,甚至还带着些吃惊和心疼。分明是她把我撂在这里不管不顾的,现在充什么好人假装什么关心?我知道她又演上了,于是说:“我不累。”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知道么?”
“……知道了。”
她眼睛看着珠帘的方向,又对我说:“你这样,我会难过的……还疼不疼?”
疼?什么疼?我迷茫地抬头,比着唇形问她:“什么意思?”
她揪起眉,显然对我的迟钝感到没有耐心,我认真地盯着她的脸试图找到答案,她努了努嘴,看着她唇形姣美的嘴巴我恍然大悟,是问我耳朵疼不疼么?
“不……不疼了。”
“嗯?”
这一个“嗯”字发音偏重,下沉,且拖长了尾音。难道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我受不了地捏紧拳:“现在……不疼了,昨夜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