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轻薄于我。”
冼朝扑哧笑出声来,趋身向前,勾起笑澜的下巴,道:“就是轻薄你,怎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居然可以用这样轻松随意的语气说话?是在那个晚上,带着酒气的亲吻过后么?有些东西似已明了,有些东西又都没有说破,隔着一层细细的纱,隐隐约约朦朦胧胧。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冼朝想起方才冼夫人的话中有话,有些颓然地放下手。
杨笑澜拉着她躺着自己的身边,问道:“怎么?可是想到你曾祖母方才的话了?”
“嗯。”
“不必介意。我们的事情确有些复杂。不过,听了那番话,倒体会些救世使命的好处来,至少她不会亦不能,打断我两条腿再把你强行嫁给别人不是?”
“呵,也是。你倒是从容淡定,半分担心也无。”
“担心无用,又何必担心。”
冼朝闭目想了一想,这些道理,她原也是懂得的。此时此刻,她倒是能明了杨笑澜的心意,纵使这人多情,看向她时却已不再是曾经那样温和而疏离。她记得她曾说过她,没有心。这次接触来看,没有心的毛病倒是好了大半,她终还是长大了。贪恋此刻的温馨,往笑澜怀中蜷了蜷,正容道:“四郎瞒着我的事情,体谅到你的难处,就此揭过。关于那无用的救世,是使命是职责,我亦不会推却,往好处想,若真的交付了所有的心血,至少……是给你,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