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菁、曲非烟,以及除了楚秋外的九个弟子,一共十一人,来到华山的时候,华山的五岳剑派正严阵以待。
天一门弟子学武,首先学的是轻功,刘菁本人从前世开始就是个逃跑的行家。在刘菁看来,打不过那是丢脸,打不过还跑不过,那就是丢命!
十一人施展轻功,靠近五岳弟子休憩的院中。
老三沐临清道:“门主,我们前去接近恒山弟子,会否起冲突?毕竟……”
“毕竟你五师妹是日月神教的人?”刘菁笑着摇摇头,道,“此刻五岳剑派面临生死危机之时,定字辈的三位神尼都是真菩萨,怎么会平白树敌,徒增败算?放心吧,定闲师太也是有大智慧的人,不会如此不明智。况且,她们非是世俗中人,我以理而谈,她们也不会因为我的私人之事斤斤计较。”
走近恒山暂居的院落时,正有两人在院中练武,却是两个恒山派的小师太。其中一个天一门众人都很熟悉——仪琳!
小仪琳与他们中最小的师弟年纪相仿,而且心地善良,不戒和尚不知道在他们面前夸口过多少次。但时候天一门还没有出世,众人不能明目张胆的跑去和这位乖妹妹说话,于是个人都装作各种身份接近她,和她结识过一番。便是刘菁,也以五岳衡山派的身份一口一个“师妹”的叫着,给了人家无数小东西讨人欢心。
和仪琳在一起的是仪清,她正指导仪琳练剑。仪琳练剑虽然刻苦,但却频频出错,到得后来,仪清忍不住叫住了她,说道:“仪琳师妹,还是别练了。你这样练法,剑法只会越练越差。”
仪琳愧疚的低下头,道:“是我愚笨。”
仪清叹气道:“你一点儿也不愚笨,只是你心不在此。”旁边的仪和也劝道:“仪琳,你别再想那个令狐冲了。他现在已经是魔教中人,是我们五岳剑派的弃徒,魔教的走狗,就算是见到了,也要拔剑相向。”
仪琳有些泪眼婆娑,“令狐师兄……他不是魔教走狗……”
仪清道:“不管他是不是,总之,咱们是没可能与他再做师兄妹啦!就算他不是魔教走狗,咱们出家之人,也不能作此念想。”
仪琳咬着下唇,眼泪直流。
“出家之人又如何?尘缘未断,正该还俗!”
三人均是一惊,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见到十来个人从院外跃进来。
“菁儿师姐?”仪琳眼前一亮,首先叫出声来。
“仪琳妹妹,好久不见?”刘菁笑着走来,拉住她仔仔细细看了看,板着脸孔道,“怎么又瘦了?我看还是还俗的好,我带回去好就好肉的养几天,保管还不戒和尚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儿!”
仪琳急道:“菁儿师姐……你……你别这样说……”
在仪琳面前,刘菁特别有做姐姐的自觉,这个小姑娘动不动就哭鼻子,可不能随便乱逗。“好吧、好吧,我不说!”
“怎么不能这么说了,要和尚我说,这么办也不错!”不戒和尚的声音响起,刘菁抬头看去,只见不戒和尚、哑婆婆、定逸师太一齐走了出来。
听见不戒和尚的八卦,一向暴躁的定逸师太竟然没有答话,而只是淡淡叹了口气。恐怕,连她也心疼如此模样的仪琳吧!
仪琳跺脚道:“爹爹,你又胡言论语!”
不戒和尚摸着自己的光头,说道:“我说错了吗?本来就是啊!妹子,你来说说,我说错了没有?”
刘菁手中折扇“啪”的打开,笑吟吟的说道:“仪琳,你别听你爸爸胡扯!不过,你爹爹也是关心你,切不可成天闷闷不乐,有时间来宜顺找菁儿师姐玩玩儿。”后面几个字忍着腰上的疼痛说出来的。
仪琳看了不戒和尚一眼,低着头,站在不戒和尚身边不说话。
定逸师太轻叹一声,看向刘菁,道:“刘施主此来华山,不知是站在哪一边?”
众弟子都紧张的看着刘菁。刘菁的实力,江湖上别人或许亲眼所见的很少,大多都是听着金盆洗手和洛阳之战的辉煌,还有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刘菁曾与林灵势均力敌的传闻,这其中或多或少有些夸张,因为刘菁不长行走江湖,许多人都抱着一边仰慕一边将信将疑的态度。
然而五岳剑派的弟子对天一门的实力却是亲眼所见,至今犹记得,当初天一门的几位弟子干净利落的斩杀嵩山高手的冷酷形象。天一门五弟子、刘菁的爱徒楚秋是日月神教教主林灵的禁脔,现今已经江湖尽知,若刘菁今晚带来的人是要帮着日月神教,也在情理之中。但恒山派一向与天一门交好,因恒山尽皆女弟子,有余不戒和尚、仪琳熟识的缘故,刘菁这几年一直是恒山的常客,定逸师太待刘菁一向极好,单论天一门与恒山的情谊,却也不是简简单单能抛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