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答道:“半年前开始,童百熊就一直在追踪向左使,只是几月前,教主忽然为了楚秋小姐的事怒气冲冲的杀了童百熊!向左使逃脱之后,在无踪影,属下推测,向左使应该已经去查询任教主的下落!”
任盈盈点头道“东方叔叔迷恋那女子,正好方便我们探查!你下去吧,做好你的事!若有向左使的消息,立刻禀报我!”
“是!”大汉拱了拱手,转身出了绿竹巷,转眼间不见了踪影,足见轻功不低。
任盈盈回转院中,见绿竹翁站在院中等候,忍不住叹道:“近年来,在东方叔叔的管理之下,日月神教逐渐稳固,这教主之位他再适合不过了。等找回爹爹,再过这样隐居的日子多好?”
绿竹翁虽名义上是任盈盈的侄子,但实际上却把任盈盈当自己孙女看待。他暗叹一声,道:“姑姑,任教主若回来,定然是要夺回教主之位的!”
任盈盈摇了摇头,道:“救出爹爹再说。竹贤侄,你准备一下,我们晚上去拜访刘菁!”
绿竹翁道:“姑姑,现在刘菁的院门正是是非之地,短短一日不到的功夫,便有两拨人前去挑衅,这时候去,会不会惹上麻烦?姑姑在此隐居原是图个清静……”
任盈盈道:“非非常在我耳边唠叨那刘菁如何了得,蓝凤凰连冰蝉粉和五宝酒送给她,如今,我岂能不见见这位传奇少侠的面?”
“是!”绿竹翁想了想,又道,“最近在五霸岗,有了一个传闻……”
任盈盈怒道:“我知道什么传闻!哼,胡说八道!这到底是谁传出去的?我不过是看在蓝凤凰面上,让平一指去救那令狐小子,竟然传出此等……此等事来,当真该杀!竹贤侄,你去一趟五霸岗,查查是谁如此造谣,给我割了他的舌头!”
绿竹翁道:“是!”
因曲洋刘正风在世,此时的令狐冲并没有得到《笑傲江湖》的曲谱,更没有因曲谱而结识任盈盈。反而是刘菁,一来为了从各种奇特补药中解放,转移蓝凤凰的目标;而来为了报复在襄阳时风清扬的“误伤”,这几月来,不断的在给蓝凤凰的信件中夸奖令狐冲的来往旧事,夸得天上独有,地上全无。如此,蓝凤凰自然大感兴趣,跑来与令狐冲纠缠。若是让刘菁知道自己策略得逞,一定得意万分——哼,风清扬!我让你见死不救!我让你伤人不道歉!这次令狐冲落在蓝凤凰手里,可有得瞧了!我这个药罐子终于脱离苦海了!
蓝凤凰可不是任盈盈,大方奔放得多,什么都敢说,使得岳不群对令狐冲冷眼相看,更让岳灵珊也厌恶不已,令狐冲却因为蓝凤凰不同汉族俗物而不忍责骂,如此一路纠缠到洛阳地界。蓝凤凰是出了曲非烟之外,任盈盈的唯一闺中密友,令狐冲有难,自然要帮忙一二,却不想让江湖人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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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门小院。
袁柳不但是洛阳的带总管,更是鹰堂负责传递消息的香主。刘菁既然在此处,他自然就成了汇集资料上报的情报集结“暂领处长”。
“司马放已经抓住,带去了宜顺县城的庄园。”
“我们追杀落单的嵩山弟子,已经杀了二十多人!”
“有一群黑道高手冒充日月神教弟子截杀田伯光师徒,已给我们擒下!”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传来了洛阳。有些消息比较重要,或者需要立刻处理,门主在此,他们不敢自作主张,于是前去禀报。不过,刘菁有令,不得接近曲非烟小院二十丈,袁柳也不敢违抗,远远站在在曲非烟房间所在小院二十丈外,用传声竹筒说话。
“门主,那范磬已给打了半死,丢了出去!”
“门主,那冯宜珍一直在我们院门外徘徊监视,是否要将她抓起来?”
“门主,沐总兵听说曲师叔欠安,让人送来了上等的鹿茸!”
“门主,洛阳知府听说您需要名医,介绍了一位御医,已飞鸽传书去了临安,这时正从临安赶来,不日将到!”
洛阳知府乃是魏王府出来的旧人,魏王与刘菁数年交情,自然要待魏王笼络刘菁武艺高强不说,而且深知其底细的魏王知道她不但富可敌国,更重要的是胸有治国高策,他曾多次邀请刘菁相助,可惜刘菁毫无涉及朝堂的愿望。
半响,房中传来刘菁不耐烦的喝骂,内力几乎震翻整个大院:“都给我不许吵!我正忙着呢!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不要找我,都由袁庆去处置!”
袁庆躬身大声道:“是,门主!”
刘菁此刻真的是里忙得不可开交。在澡池的池边。
刘菁给曲非烟脱衣服,曲非烟却总是捂着不让她脱,刘菁气得发笑,却无可奈何,“非非,你能不能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