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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菁面带微笑,道:“弘影!把你的人叫出来!”

“是,门主!”

老七阴恻恻的带着散发寒意的微笑,从腰间抽出一支哨笛,放在嘴上有节奏的吹了几声。正当众人纳闷儿的时候,刘府外侧忽然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不多时,便见几队人马包围了刘府,穿着统一的紧身青蓝外衣,有的站在地上,有的站在假山上,甚至连房顶上都出现了人。他们个个手持弓弩,对准在场的黄衣嵩山弟子,以多敌少,将嵩山门人一个不剩的瞄准了。

刘菁抽出软剑,道:“在下乃酒中月酒楼的老板,亦是新门派‘天一门’门主,晚辈后起,还请诸位武林前辈们多多照顾!”

刘菁身边的九个少年也一齐抽出了剑。其中一个最为沉稳的少年上前道:“天一门大弟子陈之南,代师门兄弟姐妹们向各位武林同道见礼了!”

群雄面面相视,不知如何反映,见着一群少年人自称成立了新门派,有些啼笑皆非,但这些年轻高手,比自己弟子的功夫、甚至自己的功夫都要高,却又让他们震惊。嫉妒、轻视、震惊、钦佩……无数复杂的眼光投在这位年轻的少年门主身上。

刘菁心中骄傲,但面上不动声色,指着院子的左边,说道:“今日诸位都请做个见证!费彬等人要灭我全家,我自卫而奋起反击,合情合理,请诸位袖手,暂且站在一旁!”说完又指着大厅道,“但若诸位想要帮忙,认为我刘府该死,想要出一把力的,且留在原处,我刘菁亦绝不看薄了各位!杀伐决斗,光明正大,绝不使用暗器!”

众人站立原处迟疑不动。此刻若是走了,是不是有点惧怕刘府的嫌疑?

刘菁心中不耐烦的鄙视,看了一眼夏老拳师,道:“夏伯伯,怎么,你也要与嵩山派杀我爹爹?”

夏老拳师反应过来,道:“这是五岳剑派的家务事,也是刘贤弟的私事,我等无权参与!刘菁贤侄女胸有成竹,我也便不用多事帮忙了!”说完朝众人拱了拱手,退到场外广场的左边。这时,外来的武林人士见到刘菁自信满满的样子,也不多事,均拱手说了两句漂亮话纷纷起身退了出去。甚至有人豪爽的说道:“刘三爷,此事分明是嵩山派仗着左盟主欺负人,在下虽然是江湖不入流之辈,也不齿其为人,在下武艺低下,但也能出一份力,刘三爷只管吩咐!”他此话一出,顿时有众多人附和。

刘正风连连道谢。

刘菁心知这些人如此偏帮刘府,一是却有几分侠义心肠,二是刘府占理,三是看着天一门势大,还有个别人纯粹是看着刘府占上风,希望乘机与刘正风,以及刘菁这位少年门主亲近。

更多的人是与魔教有仇,却又不忍和刘正风为难,也畏惧刘菁的天一门势力,干脆两不相帮。

这时,定逸道:“刘贤弟与魔教结交虽然不妥,但他已经退出江湖,我等不该管他的私事,更何况杀人妻子?我衡山派从不做此等事!”说完带着门人弟子,拂袖而出。

岳不群叹了一声,一言不发,带着门人弟子出去了。接着泰山派天门道长也走了出去。

眨眼间,场中除了嵩山派的人,只剩下刘府众人和天一门弟子。

嵩山派费彬等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站在场中好不尴尬。若走,怎么走?若留,没见到两旁的弓弩手吗?任你武艺超群,谁能敌得过习武人手中的百余架弓弩?或许只有东方不败能全身而退!

坐在大厅上的刘正风终于结束了思索,站起来,叹了一声道:”诸位师兄师姐,我知你们良言相劝,也是为了刘某好,刘某甚是感激。但人家逼我害曲洋,却是万万不能。正如若是有人逼我杀害你岳师兄、定逸师太、天门道长,或是要我加害这里任何哪一位好朋友,刘某纵然全家遭难,却也决计不会点一点头。曲大哥是我至交好友,那是不错,但诸位何尝不是刘某的好友?曲大哥倘若有一句提到,要暗害五岳剑派中刘某那一位朋友,刘某便鄙视他的为人,再也不当他是朋友了。”

他这番话说得极是诚恳,群雄不由得为之动容,武林中义气为重,刘正风这般顾全与曲洋的交情,这些江湖汉子虽不以为然,却禁不住暗自赞叹。

在场中的人多畏惧刘菁,岳不群却不怕,摇头对刘正风道:“刘贤弟,你这话可不对了。刘贤弟顾全朋友义气,原是令人佩服,却未免不分正邪,不问是非。魔教作恶多端,残害江湖上的正人君子、无辜百姓。刘贤弟只因一时琴箫投缘,便将全副身家性命都交给了他,可将‘义气’二字误解了。”

刘正风淡淡一笑,说道:“岳师兄,你不喜音律,不明白小弟的意思。言语文字可以撒谎作伪,琴箫之音却是心声,万万装不得假。小弟和曲大哥相交,以琴箫唱和,心意互通。小弟愿意以全副身家性命担保,曲大哥是魔教中人,却无一点一毫魔教的邪恶之气。”岳不群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