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此刻说道:“妹子,你这么聪明,你说,我到哪里去找她才好?我常想,一定是她见我调戏女人,给人骂‘无耻下流’,所以伤心生气。她嫁给我,便已经对不起佛祖,她是个性子十分刚烈的女子,定是自以为一错再错,只好自尽了!”

说完不管不顾的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刘菁心想,这不戒和尚当真是位痴情汉子。

记得原著中,好像是令狐冲给不戒想了个计策。当时哑婆婆因为不戒和尚抢女婿不得力,才出现在不戒身边,于是给不戒乘机逮住,脱光了衣服慢慢道歉和解。

可是我若现在将哑婆婆的下落告诉了他,那哑婆婆武功高强,且是故意躲他,他去了也不一定见得到。说不定找到她之前,哑婆婆早就跑没影儿了。再者,这令狐冲、仪琳与衡山金盆洗手都是大有关联的人,她可不想干涉了这些人,以至于金盆洗手之事有什么变故。

什么武林,什么主角,她又不是神仙,干嘛对别人的人生负责?这世界中可怜的人儿甚多,她也救不过来。要说凄惨,她刘家全被嵩山灭门,当是最凄惨的!

这世界,总给她不真实的感觉,她布局谋划,全是凭着生存的本能,以及不知道为何割舍不下的亲情。

今日见了不戒,与原著中的重要人物面对面的喝酒,亦觉不怎么真实。可是,这不戒和尚的一番话,让她忽然想到了《金刚经》中的那句佛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朦胧之中,隐约有意思光亮透进心中。然而这光亮一闪即逝,让她抓不住。

“妹子?”

不戒一声大喝,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017 拍案

“妹子,你在想什么?”

刘菁看着他,道:“我在想,你老婆既然愿意担着佛主的怪罪嫁给你,一定爱极了你,又怎么舍得抛下你和女儿去死?说不定你在找她,她却在躲你,所以不管你怎么找,也见不着她。”

不戒苦着脸道:“那该如何是好?”转眼有眉开眼笑,“不过,只要她活着便好。这一切过错,全在我的身上,怎么能由她来受罪?”

刘菁道:“这样吧,你且放宽心,我给你打个赌。十年!十年之内,若是你不能找到她,我一定帮你找出来!”

想来八九年之后,差不多就该是金盆洗手之日,那之后,老爹一定会退出江湖了。自此,武林大势,也就与刘家没什么关系,以后的什么事情,她却不用管那么多了。

不戒不解:“为何要十年之后?妹子你这么聪明,为何不能现在找出来?”

刘菁笑道:“我再聪明,却只有这么小,等我长大了,定然更聪明,那时候才找得到!”

不戒点头道:“对对对!正是这样!”

两人这说话间,陈之南忽然进门来,在刘菁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刘菁的脸色一下变得阴沉起来。

在原著中,田伯光与余沧海几乎平手,而余沧海逊色岳不群一筹。但不戒和尚却可以轻易制住田伯光,可见不戒和尚已经和左冷禅是一个级别的人物。虽然现在还是十年前,不戒的内功却已然不弱。陈之南的内力比起不戒,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所以陈之南的话一字不漏的进了不戒和尚的耳朵。

原来刘菁在四川的分店,恰好被一伙土匪得知。这四川地处险要,到处是山林,土匪也多。虽然大部分看在福威镖局的面子上没来劫镖,却也有些愣头青,听说了这批酒的贵重,愣是跑来捻虎须。

福威镖局虽然不服林远图当年在的时候厉害,却也是不是这些小毛贼可以比的。这趟镖自然无损,整个儿车队也没一个重伤的。

不过,随行的人中,有一群少年,为首的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儿,名叫刘紫萱。这刘紫萱原本就是孤儿,连姓氏也没有,后来给刘铭带了回去,刘菁看重她有武人的英气,身为女子不卑不亢,便将她留在身边亲自教导,还让她跟着自己姓。

刘菁的身边,连带陈之南一共有十个人,刘菁三年前开始教他们做人的道理,教他们看待这世间百态,教他们藐视天下群雄。是以这十个人,算得上是她的亲传弟子,又像是兄弟姐妹一般。

刘菁第一批开了九个分店,每个亲传弟子分管一处。这刘紫萱便是总管四川的女孩儿。

这群劫镖的土匪,没有截得镖去,却与福威镖局的人以及刘紫萱等少年交了手。仗着人多示众,竟然对这些少年下了杀手。这些少年小厮都是刘菁天一门的弟子,还年少,武艺也初窥门径而已,刘紫萱哪容得他们放肆,当下拔剑便上,用的不是衡山剑法,而是昆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