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刘铭心思差不多了,这才与胡二全开始商讨。
“刘某的酒中月酒楼,别的不多,唯独这美酒不少,不是刘某夸口,这天下,没有人的酒能有刘某这儿的好!”
胡二全三人刚刚都品尝过了美酒,听见此话,焉能不点头?胡二全当下便道:“刘先生的酒确实天下少有!”
刘铭又道:“刘某薄有家财,最近生意蒸蒸日上,又赚了些小钱,准备在湖南几个大城里开分店。但诸位也知道,既然这美酒价值不菲,定有宵小之徒窥视。武林人贪图美酒者更不在少数,若是冲突起来,丢了酒倒是小事,这些打小就跟着刘某的酒厮伤了性命如何是好?”
胡二全见他不忧心这价值千金的货物,却先担心跟着他的小厮,当真是仁善之人。心中笃定这买卖理当接得手,立刻起身抱拳:“刘老板高义,胡某佩服!刘老板若要走货,只管跟胡某说一声,胡某定亲护送,以性命相护!”
“诶,胡镖头别急,刘某的话还没说完!坐下坐下,咱们慢慢说!”刘铭笑着将胡二全按在桌上,道,“说实话,刘某也只是在衡山能得到父老们的照拂,出了外地,可就不着调了!胡镖头在湖南分局主持,黑白两道都甚为熟悉,刘某想,从今以后,我酒中月一切秘制菜色、美酒,以及其他各项,都请福威镖局帮忙押送,希望各路好汉看在福威镖局的面子上照拂一二。”刘某拿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这银两,刘某三个月支付一次。胡镖头,你看可好?”
胡二全瞟到那银票的数目,顿时动容,静了几吸时间,缓缓拱手道:“刘老板信得过胡某,胡某决不负刘老板的重托。既然刘老板如此爽快,胡某便在此撂下话:今后若是刘老板将生意做到了全国,胡某照样也只收这个价!咱们福威镖局便是刘老板的护卫!”
刘某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好说、好说!那就麻烦胡镖头了!”
送走三人下去休息,刘某收起了职业笑容,显出一分真心的恭敬,隔着墙壁朝刘菁弯腰道:“门主,我都按你说的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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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才马德虽然是刘菁的护卫,但却出身刘家佃户,是刘家的护院,主子仍然是刘正风,所以不会称呼刘菁“门主”,叫的是“大小姐”。而刘铭却是给刘正风踢出了家门,完完全全是刘菁的人,不但是唯一一个跟着刘菁混的成年人,还是帮着刘菁建立天一门这个地下情报组织的元老,更是明面上酒中月酒楼的大老板,所以叫的是“门主”。
这时墙边轻微的一声机关响声,打开一个暗门,刘菁从里面走出来,笑道:“小铭哥,你说不错嘛!比我教你的都还顺溜。”
“哪里哪里,还是门主聪明!那胡二全的心思全在您的掌握之中!看不出来,他竟然也是个意气的汉子,转眼就答应了这不永不加价的承诺。”刘铭拍了一记马屁,顿了顿又道,“这胡二全答应得如此爽快,也不知他说的话管不管用!”
“胡二全是老江湖,自然明白什么叫双赢。他见我们财大气粗,自然也要笼络我们,也是情理之中,却不是什么一时冲动的意气之举。”刘菁道,“他应该是是能做主的。他们总镖头的妹子在此,竟然一言不发,足以见得他在福威镖局的地位。”
旁边的马才是个直性子,不如刘铭圆滑,却是极为心疼那些好不容易赚来的银两,对刘菁道:“大小姐,这福威镖局的镖师功夫也不怎么样,为何大小姐不让老爷的弟子护卫,却让这些二流角色护镖,白白浪费这许多银两?”
她却不知,刘菁深信命运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放心。为了躲避嵩山左冷禅的眼线,她和老爹划清关系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借助爹爹的弟子?就连这酒楼,也是以刘铭的名义开的。为此,一向被他老爹骂作不争气的不孝子的刘铭在明面上还给刘正风赶了出门。马才马德更是乡下老家佃户出身的护院,只紧紧跟在刘菁身边不露面。
等将来那些少年渐渐长大,天一门成长起来,还要建立新的独立商会,更要与刘铭这个明面上的老板划清关系。到时候就算左冷禅用手下所有的势力来查,也不见得能查到她的底细!
刘菁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道:“福威镖局的镖师们确实武艺不怎么样,比起咱们爹爹衡山弟子差得远,但是我既然已经在爹爹面前夸下海口,要与哥哥自己做买卖,当然不能依仗爹爹的势力了,否则我给爹爹关回去不说,大哥资助我了如许多的银两,岂不连带大哥也得给爹爹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