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芸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道：“我这些年，认了那么多干哥哥干爸爸的，好处没瞧见，豆腐却被吃的不少。如今人家于诗岚，一出手就是好资源好经纪公司，我现在想想，这男人啊，说不定还真不如女人可靠呢。”

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陶小妹都是陪着王芸走的，或许是因为在底层打滚太久，遇到过太多不平，陶小妹此刻一点儿也不觉得王芸的态度不对。

她只心里有点难受，心疼王芸。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问道：“那你，你不觉得恶心吗？”

王芸微微一愣，恶心吗，好像是的。就像有些直男觉得男男恶心一样，王芸这个笔直笔直的女人，也接受不了女女。

“再恶心，也比活在底层好。”她说道。

……

这一切，于诗岚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洗漱完出来后，王芸已经进了屋，身上虽然还穿着灰色的运动服，可手里却握着揉成一团的吊带睡裙。

“我好了，你去吧。”于诗岚身上还穿着浴袍，随口招呼一声，就坐到一边沙发上拿出镜子开始抹带着的瓶瓶罐罐。

王芸犹豫一下，转身进了卫生间。

飞快的刷牙，脱了衣服打上沐浴露，五分钟就冲了一个澡。然后身上都没擦干，就把吊带裙往身上一套，就这么走了出来。

她速度太快了，于诗岚即使化淡妆也还没有搞定。

“你这么快……”一个啊字，在看到王芸此刻上演的□□后，堵在了于诗岚的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