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寿郡主瞧瞧和惠公主,又瞅瞅秦路,终于福至心灵的笑了,“可不是那个被抱着的新娘子,是那个抱人的新娘子,可不就是人面桃花相映红么?”
想到当初自个儿可是也打了秦路的主意的,福寿郡主不由得拉过宁安郡主笑,“瞧咱们俩的眼色可真是好,咱们天骄公主的驸马,那真真是人间绝色。”
从前当秦路是男儿,许天骄可不怕别人觊觎,甚至还想着让她给大伙儿舞上一曲过。但这会儿自己盖着大红盖头,旁的人在旁边瞧着秦路,打趣着秦路,她却是舍不得了。再也顾不得秦路的话,伸手掀开红盖头,绷着脸朝着屋中的众人瞪了过去。
盛装丽人,美艳芳华,只一刹那,满屋颜色都黯然失色了般。虽然一屋子都是女儿身,可瞧见着了大红喜服的许天骄,却几乎全都屏住了呼吸。
许天骄撵人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秦路就直接把人放在床沿,手也按下了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脸。
“都出去!”远征候绷起脸,一怒之下声音冷的能冻着人。
听了这话,一屋子人呼啦啦的退了干净。就是秦雅秦琴不想走,也被红莲搂一个拉一个,直接带出了门。唯独喜娘,端着合卺酒颤颤巍巍的发抖,脚步迈到门口,可想着自个儿的正事还没干,只好停住。
喜娘瞅着绷着脸的女驸马,端着合卺酒颤颤巍巍的又走到了床边。小丫鬟早走了,她端着托盘无法倒酒,一时就更是仓惶,不知道是先把托盘放到一边倒酒好,还是一手端着托盘倒酒好,三两下就急出了满额头的汗。
喜娘是个年约四十的妇人,秦路倒不怕许天骄被她瞧见。因此便没出声,看出了喜娘的窘迫,自己主动拎了酒壶倒了两杯酒,这才拿着喜秤挑了大红盖头。
屋里没人了,许天骄也放心了。大红盖头一挑开,就对着秦路温柔的笑了笑。笑的秦路的手一抖,人差点失了魂。
喝了合卺酒,喜娘一面撒帐一面唱起了撒帐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