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出声打破车内平静的，是费茜女士。

听到对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顾君婉当即抬眸朝着驾驶位的老管家望了过去。

金色的凤眸微微眨动， 少了几分白日里的威严，透出些许独属于少女的灵动与好奇。

不待女君发问，费茜女士已是接着开了口：“去年新年刚至的时候， 她送您回家，我曾朝您说，那位alha有些欠缺风度。”

顾君婉背脊离开座椅靠背些许，轻声问：“你是什么时候对她有所改观的呢？”

费茜女士心思细密， 她注意到女君好奇的点是‘什么时候’，而不是‘为什么’。

这印证着女君对其自己的alha伴侣是极有自信的，她相信对方的优秀一定会被越来越多的人看见。

区别或许只是早一些与晚一些。

费茜女士目视前方， 以一种柔和的语气说：“具体是什么时候， 我也说不太清。”

“不过， 看着你们两人这一路相互爱护着走到今天，我觉得很欣慰。”

“虽然跟她接触不多，但我能感觉得到，她特意在意您，也特别懂您。”

“在她出现之后，您比以前开心多了，也多了许多人情味。”

“瞧着您从个小姑娘成长到如今让人敬畏又爱戴的女君，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您这么依恋一个人，呵呵，难怪唐老师总是吃沈寒的醋。”

说完，她还笑着补充了一句：“陛下，您眼光真好。”

费茜女士今晚破天荒地说了不少家常。

虽然没有使用华丽的赞美之词，但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是给予了沈寒极高的肯定。

顾君婉自小到大身边从不缺乏各种赞誉。

事实上，在很多年前，她就已经不会被别人的赞扬牵动情绪了。

然而，此刻听着费茜女士夸奖沈寒，她心里却非常愉悦，眉梢眼角都漾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