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内心的野马顿时脱缰。

麻烦什么?麻烦你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同一时刻。

远在北部第二辖区某处干休所的宅子中,一名两鬓斑白的老人正仔细地修剪着桌上的盆栽。

在老人身后,躬身立着两名身穿黑西装的男子。

“和平宫最里边的那幢别墅已经戒严了,前女帝所在的那个房间,现在除了她的私人看护,谁也无法进出。”

“按照您的指示,我们的人已在第四辖区女君驻地监测到了唐的行踪,老师,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听完身后两人的汇报,老人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就同一尊雕塑似的坐在凳面上,好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动作。

身后两人知道这是自己老师正在脑海中进行高速分析时的表象。

于是他们谁也没有出声干扰,甚至将自己的呼吸声也收敛得弱不可闻。

良久,老人才又恢复了修剪盆栽的动作。

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跟身后自己的学生复盘。

“顾千秋休养的房间突然戒严,最大的可能是她的身体状况出了问题,而唐语材在这个时候离开自己的妻子,这个举动可有两种推导。”

“第一种可能,是前女帝真的情况不妙,唐这是重操老本行,去那个古医自留地给她寻药,这也正好能解释唐为何会选择悄然离开和平宫,秘密前往第四辖区。”

“第二种可能,是前女帝并无大碍,这是她们所设下的一个局,想引出那场政变的幕后人,这一点也很合理,像顾千秋那样的人,又怎么会由着自己的心血被人设局,还能始终沉默着不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