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镜湖边的那些。”周子舒补充道,“全江湖都想着琉璃甲,你却还担忧镜湖派没了之后,那些依靠镜湖山庄讨生活的人。”
石冻春惊讶道:“诶,你怎么知道?”
“七爷同我说的。平安银庄本以为越州那一带的商贩并船家都有的苦头吃了,谁知太吾典当行突然插了一手,接过了镜湖山庄的许多采购单子,稳住了那些商家。”周子舒说到最后,摇摇头笑道,“平安……七爷身边替他打理银庄的人,还以为越州这边要有几年动荡了,不料一个月内便恢复了正常。”
“……这也不是我的功劳,我就提了一句。”石冻春小声说,“而且越州这边的典当行也是才开了几个月,既然账上周转的过来,那么和当地的商铺打好关系也很有必要。”
他听出周子舒的赞叹,一时间又不好意思起来:“也是这些年接触的普通百姓多,我才想到这个。总归我们也不吃亏。”
这件事情,温客行也是才知道。
他有些出神地看着石冻春,而后出言把话题撤回去:“既然是这个缘故,那我和阿絮以后都记着,不会再随意提秦楼楚馆的事儿了。”
“倒也不必——”石冻春还想说什么,温客行已经迅速问了第二个问题:“阿春,你还有什么不喜欢的么?”
不知为什么,温客行和周子舒在这一日问了石冻春许多问题。
他们没问到太过敏感的话题,石冻春又应承了不隐瞒,于是一个一个认真回答过来。
不喜欢晚上一个人呆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不喜欢吃芫荽。
喜欢上他们是在梁溪时的事情。
喜欢猫,但也不讨厌狗。
怕痒。
怕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