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温客行便带着顾湘重新走回院子里。
他嫌弃曹蔚宁,但让顾湘快点把曹蔚宁带走好腾出空间时又毫不犹豫。等两个小的走远了,他才凑近石冻春:“阿春——”
结果把石冻春吓得一个后仰,伸手按住他的脸,低声道:“邓宽现在和我住在一个院子里,小怜这会儿也在屋里呢。”
温客行稍一思索便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你担心岳阳派和大孤山派中还有赵敬的人?毒蝎如今失去联络,邓宽逃脱的可能性很大,便是信息传出去也无妨。”
“但若是知道邓宽在大孤山派,那关于高崇的谣言便必然会被推翻,赵敬难免会做好准备。”
温客行摇头:“赵敬当年就如此擅长算计,你以为他现在没有做什么准备吗?不过是还不清楚邓宽落到了谁手中。”
石冻春坐直了身体,按住太阳穴:“也是。他一定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了,万一他逃掉怎么办?”
温客行说:“他不会。”
“为什么?”
“因为他忍了二十年。即使所有的计划都被你破坏了,他也没办法重新再蛰伏下去。他尝过了当五湖盟主的滋味,是再也回不去当人下人的状态的。”
温客行这么说着,一边低头看了一眼石冻春。后者看上去还有些困惑。
——也只有石冻春不懂。
因为他面对什么诱惑都不会动摇,他看着的始终是最简单的东西。
温客行偏头看了一眼,屋内的人没有动静,不像是在窗边的样子,便略侧身挡住这边,而后低下头去,咬住石冻春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