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告诉你,善恶和出身是没有关系的、人也不是非黑即白。”石冻春郑重道,“你要亲眼去看,去听,去判断。”
说到这里,他难免有些赧然:“不过这挺难的。在这之前,先听你师父的吧。他的判断最准。”
“我知道了,石叔。”张成岭用心听了,说,“我不该怀疑师父的话的。”
他咕哝了一句:“要不是师父说——”
“——成岭,你先出去吧。阿春说了这么久,有些累了。”周子舒打断了他。
“哦哦,好的!”
张成岭赶紧点头,转身出门去。
石冻春确实有些累了。
他看着成岭出门,脸上的疲惫之色就又浮上来,这会儿抱着被子,含含糊糊问:“周兄,你怎么也和温兄一样称呼我了。”
周子舒让他躺平了:“喊你石兄仿佛有些疏离。你年纪比我小,老温这么喊,我不能这么喊么?”
倒也没有。
就是感觉有些亲昵过头了。
石冻春乖乖躺好。他先前本在脑子里列了个清单,有许多事情要问温客行,这会儿却只记得一团浆糊,勉强想到一句话来:“……对了,温兄,罗夫人为什么……要办喜丧啊。”
他以前听说过喜丧鬼的作风。
抓到了负心汉,就要逼着人和牌位拜堂成亲,再送人下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