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他自己说。
哪怕就此恩断义绝……
他想到这个词,忽然又有种奇怪的窒息感。
“——石叔怎么能淋雨呢!”张成岭惊叫。他先前被石冻春念叨养伤的各种注意事项念叨了几天,已经全背下来了,这会儿活学活用,“伤口不能碰水呀。”
周子舒却听出温客行的语气与寻常不同:“老温?”
他看温客行先前迟疑的模样,以为他还是在乎自己身上伤的问题,只是听他这会儿提到石冻春的语气,又仿佛此事与石冻春有关。
温客行转头看了一眼,这会儿院子里没人。
“……进屋去说吧。”
他的手指不安地摩梭起来。
温客行先把石冻春带在身上的那块丹阳派的琉璃甲交给了张成岭。
然后他试图开口,却只发出些奇怪的声音,仿佛失去了语言功能,组织不出话来。
他这般态度,周子舒险些以为石冻春又出了什么事。好在温客行虽然神情古怪,却不急迫,应当不是这样。
他动手倒了杯茶:“老温,先喝点水。”
三白山庄待客用的茶极好,捧在手里闻着有股让人沉静下来的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