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念的诗就是很有意思。”张成岭也不好意思背后说人坏话,只好含糊地说了两句,“不同的诗放在一起念,我以前从没听过这样的。”
这话说起来,石冻春就不困了:“我也听过这样的。”
先想起当年微博上著名的那句“巴山楚水凄凉地,responsibility”,又想起那首陆明琅很喜欢的《自挂东南枝》:“去年今日此门中,映日荷花别样红。飞流直下三千尺,人生长恨水长东。相见时难别亦难,一别西风又一年。明朝散发弄扁舟,载将离恨过江南。”
他这一串念下来,听得高小怜和张成岭目瞪口呆,自己也乐不可支,笑得牵动伤口,又“嘶嘶”地抽气。
话音刚落,竟然还听到院子里“啪啪”的鼓掌声,竟是顾湘跟着一位青衣少年剑客,后者正摇头晃脑,大声赞叹。
石冻春:“……”
遭,我该不会把人教坏了吧。
但是这群小朋友们最大的也就是曹蔚宁这个大学生年纪的,几个一起让他再多说几句,他也没忍住。
于是等周子舒和温客行回来,就听到屋子里一阵欢声笑语,外加石冻春带着笑意的声音:“车辚辚,马萧萧,二月春风似剪刀。天苍苍,野茫茫,一树梨花压海棠。长亭外,古道边,一行白鹭上青天。”
前两句已经是乱用,第三句简直不知用典。周子舒按着额头推门而入:“石兄,你这是哪来的’长亭外,古道边‘啊?”
石冻春正说得欢快,闻言一愣,才想起这两句是出自李叔同的《送别》,遂挠挠脸:“家乡一位诗人作的: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他看温客行和周子舒回来了,想起自己之前都胡乱说了什么,尴尬道:“随便讲着玩。”
温客行也已经见识过曹蔚宁那惊天地泣鬼神的联诗功底,这会儿却对石冻春开始双标:“挺好的,还有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