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有些急躁,闻言立即反问:“成岭呢?成岭也不能说么?”
石冻春果然犹豫了一下:“我……我不能决定,但我可以写信问问。”
他动作很快,立即摸出纸笔,在上面写了一团……温客行完全没看懂的符号,在最底下落款石冻春,然后出门喊了个小二,吩咐他把这张纸送去城内的太吾典当行。
“大约几日就能有回复了。”他说,“这期间……成岭,你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是不是不想去三白山庄?”
张成岭应了一声,又眼巴巴瞅着他们:“师父,石叔,温叔,我不想和你们分开。”
“不要叫我师父。”周絮习惯性地回了一句,又看向石冻春道,“不送他去三白山庄,还能送他去哪儿?”
石冻春咳嗽一声:“先说好,周兄,我不是要和你抢徒弟(“都说了老子没收他做徒弟!”),不过如果成岭确实没有想去的地方,我这边确实可以安置他。”
“只是那里身处深山老林,与外界隔绝。虽然说不上清苦,但你一个小孩子在那儿未免会有些寂寞。”石冻春说,“小孩子么,还是要朝气一点。”
看张成岭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又揉揉这孩子的脑袋:“也别急。今晚你先留在客栈里不要出去,我打算今夜去三白山庄当一回梁上君子,若赵敬确实私下里也是个好人,那最好了。”
“夜探?”周絮扬眉。
石冻春在自己的行囊中翻了翻,然后抽出一件黑漆漆的夜行衣来。
温客行的眼神先前一直有些晦涩,直到此时方才又露出点笑意:“阿春,你怎么还随身携带这东西?”
周絮则是盯着他那件夜行衣头顶的部分:“顶上这两个……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