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妃梁拨完了米饭,施施然重新落座,说:“我当然知道她有口癖。”

所以她给容光拨出去的那两口是她还没碰过的地方。

容光笑着解释了一句,说:“褚老师吃饭的时候是从一边开始挖的,另外一边是干干净净的,跟新的一样。”

唐诗应了一声,跟她吃饭的习惯一样。

段浓不由看了看她碗里已经被她自己祸害的乱七八糟,颜色各样,四处都是汤汁的米饭:“……”

易纯埋头吃菜,这场合下,她只觉得不管她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饭桌上吃了一会儿,氛围始终都有点凝滞,容光仔细想了想,还是去开了几瓶酒。

她平时是跟查查在一起住的,家里囤的酒最多也就是一些果酒和红酒,偶尔助眠的时候喝。

她喜欢半醉不醉时的那种微醺感,能助眠,喝完之后幸福感也会爆棚,那种半醉不醉的感觉很容易上瘾。

两杯酒下肚,饭桌上的气氛也终于好了点,几个人动作也敢有点大幅度了。

起码褚妃梁捻着她才独有的那个酒杯,表情就像是一只餍足的猫。

段浓很不平衡的看了看她面前的酱油碟,浅的舌头一舔就没了,不由委委屈屈的说:“凭什么我就只能用这个喝啊?”

容光面不改色的说:“家里没有碗可以盛酒了。”

就连今天这十几个盘子,都是她去接奶奶之前,才跟着查查一起出去买的。

碗筷都已经是多买了好几个备用的,就这样,她最后吃米饭的碗都不是正经的碗,而是一个外卖的包装盒——她之前手滑多点了一份。

扔了有点浪费,想着以后能留下来做个简易花盆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