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母猎豹都会回来哺育它们,尽管根本吃不饱,但它们还是顽强地活着。
十天后,所有的幼崽都已经睁开了眼。
其中两只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世界,一边玩闹在一起,一边观察着周围环境。
拨弄着土石,用身体压垮杂草,将感觉与气味,还有压倒、拨弄后的性质,与眼前所见的事物一一对应,用这些玩闹行为熟悉这些身边的一草一木一土一石。
却唯有那只小奶豹,再次特立独行起来。
它朦胧地睁开了眼,却突然失去了玩闹的性质,仿佛发呆本身就是最大的乐趣一般。
与其他姐妹不同,它感觉自己对周围的一切都特别熟悉,根本不用去试探。
天空、云朵、太阳、草地、沙土、苍蝇、以及是它姐妹的两只猎豹幼崽。
这一切,它感觉自己都认识,甚至都知道它们的作用。
它安静地趴在草上,呆滞地看着两只打闹的小猎豹,脑子里竟然在不自主地思考。
“这是猎豹幼崽……我也是猎豹吗?诶?我为什么会知道呢?”
“咦?我?我为什么会知道‘我’?”
“什么是‘我’?我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睁眼之后,对于太多事物的认知,一下子充斥了这只小奶豹的大脑。
它认识天,认识地,认识眼前对于一切植物与动物,这些似乎都没什么好新奇的。
甚至于,它还能清晰地认识到‘我’这个概念,并带有主观意愿地去判断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