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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感受亦是来源于人类的思想,如果我真是胎鼠,反而不会想这么多,只有最基础的茫然与本能地恐惧,它本也不会憎恨什么。”

墨穷说着,发现卡尔表情古怪。

卡尔默默录下墨穷的感受后,在平板上似乎评价着什么,但从墨穷的视角是看不见他在写什么的。

这弄得墨穷一头雾水,不禁道:“有什么问题吗?”

卡尔笑道:“在无可描述的恐惧面前,人类亦不过是胎鼠。你能这么想,是因为你能理解这份恐惧。限制者墨穷,请保持这份理智,当你面对无法理解的恐惧时,希望你也能如此清醒。”

“无法理解的,就试图去理解,不可控制的,就试图让它可控,厄运降临时努力扭转它,无论有多绝望,憎恨是没有意义的。”

“要始终坚信,人心即天命。”

“这无所谓自大,亦无所谓狂妄,乃是一个物种想要延续发展下去最基本的立场。”

墨穷慨然,人类之于胎鼠,即是天命。

但当人类面对大恐怖时,亦要将自己当做天命,而不屈于上命。

真是挺狂妄的,但站在人类的立场上,这并没有问题,总不可以认命吧?

“不管能不能做到,终究心不可以屈服,看样子蓝白社都是这样的信念,但如果没有这种信念,面对那些随时压不住就灭世的收容物,又该如何坚持下去?”墨穷暗想着。

“抱歉,因为这是社员的意志训练项目,所以我不小心问了一个培训社员的题目。我们回归正题……”卡尔笑道。

墨穷无语,合着竟然问超纲了,他就说这有什么好恨的。

接下来又问了问测试结束后有什么感触,在实境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虚拟传感是否有突然中断,或短暂消散的时候。

对此,墨穷都摇头道:“没有,一切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