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芡连铃声都没注意到,更加不会发现这一点气流的变化。

那个无形的人影又在同样的位置吹了好几口气,发现她完全没在意后,终于不再有动作。

江予笙就像个没有跑步机器,迎着余晖,在风中持续不断地跑着。

每次经过主席台,总会看向上头坐着的少女。

见她的目光随自己而移动,脸上的笑容便软化许多。

少女不会累,不代表身体不会有反应。

等她跑完两百圈,全身上下已经湿得像是刚被人从海水里捞出来一样。

她多跑了半圈,最后停在主席台对面的那一侧跑道上。

往回走的时候,像沈韵初一样,右手打了个响指。

一股清风吹拂而过,同样的一股薄荷香,带走她身上黏着的汗液。

白芡全程都盯着她,她的视力还不错,江予笙跑到主席台这边的时候,总是能够把人的样子看清。

自然也就知道少女跑最后一圈时,浑身上下是怎样的一种“落汤狗”状态。

江予笙此时已经缓步走上台阶,少女盯着她。

只见她浑身清爽干净,而那件本该被汗打湿、黏在她身上的白衬衫,又变回刚才那种随风就能飘扬的干状。

两人靠得近了,闻到的不是剧烈运动后的细汗味,反而是一种熟悉的清淡薄荷香。

小兔子好奇又困惑:“我刚才明明看见你身上全是汗,怎么现在一点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