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虽然有不少朋友,却从没把朋友带回来过。

当时还在火葬场里拼命追妻的酒鬼余景清,是她意外接待的第一个朋友。

女人虽然被她放进了屋,但行动范围也只在厨房和客厅,再私密一点的卧室,却是从没让她接触过。

白芡是她主动带回家的人。

第一个,也只会是最后一个。

一把人带进屋,沈韵初就把人先带进了卧室,她询问道:“我家没有次卧,你跟我一起睡主卧可以吧?”

说完。又装作不经意地加了一句:“我们在岛上一起住了这么久,现在只是换了个房子,没事的对吧?”

白猫猫扫了一圈屋子,转身往外走:“我的衣服你拿两三套出来就好了,桃子应该最多在医院待一个星期,到时候等她回来,你们也不用再重新打包。你收拾吧,我去看电视了。”

——你们。

自然是把余景清这个苦力也包括了进去。

……

等沈韵初忙活完,天已经彻底黑了。

她关了房间的灯,推开门,发现客厅里此时一点声音都没有。

白芡看电视看到一半犯困,就关了屏幕歪着身子睡着了。

沈韵初重新打开房间的灯,这才走出来停在闭眼的白猫猫面前,再自然不过地弯腰,动作熟练地将人抱起。

刚抱着人直起身,睡得不太安稳的小姑娘就在她怀中发出了一阵细浅的软音,她睁了眼,含糊着问:“我饿了,晚上怎么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