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清理完一切安心躺上床的池渺涵,后知后觉了一件事。
——自己真的很蠢。
本来还以为是要折磨对方的,可到头来,最后受到折磨的,反而是自己!
床不是很小,平躺下两个人的话,中间还是能空出一点位置的。
白芡在刷完牙后也爬了上来,池渺涵已经没有力气再赶她。
或许是被折腾怕了,总觉得要是真把人赶下床,最后又是自己要受折磨。
床的一侧贴着墙,池渺涵就躺在那一侧。
白芡钻进被窝里,整个人下意识地贴到了她身边。
池渺涵睁开了本来闭着的眼,她蹙眉,一副深受困扰的不耐样:“你往身上乱涂什么东西了?就来这里委屈一晚,非得把这屋里弄得全是你身上的味道吗?”
白芡有些不解,她提起自己的衣领,嗅了嗅那里头的味道,除了一阵干净的皂香味,就什么都闻不到了。
“我什么也没涂啊,身上就只有香皂的味道,你说的是这个吗?”
池渺涵表情越发难看:“肥皂是什么味道,我还能不知道?这种事有什么好隐瞒的,涂了就涂了,我还能把你赶回家去不成?你是说谎成精了吗?”
白芡被她批得一阵莫名,身体却自动将这情绪感知成了熟悉的委屈,两秒后,呜咽声又响了起来。
鼻腔里满是少女身上的味道,耳朵里传进来对方磨人的哭音,手臂贴着的是对方忘了保持距离的手臂,种种和白芡有关的一切,都像是一种无名毒/药,正要一点点地腐蚀人的理智。
池渺涵怒而转身,抬起手,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嘴。
呜咽的声音被堵住,对方刚从框中掉落的眼泪,啪嗒一声,砸在她的手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