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

女人酥软入骨的娇/吟,随着心上人的勾弄,谱成一首不成调的曲。

音韵似最烈的药,将人心底最后一点被压抑的欲/望,全部勾了出来。

香颈似画,她以薄唇为章,在那上头落下一片又一片扎眼的梅红印。

耳畔是对方越发诱/人的嘤/咛,有人在夜色中伸出了空着的手,冰凉的指腹,缓缓按上那片已被啃咬得异常红润的唇。

满眼沉沦之色的人,一点一点、将那根漂亮纤细的指,含入了口中。

……

于念念眼尖地发现了简晚清穿着的改变。

女人昨天只穿着件短袖,今天的气温明明和昨日的差不多,对方却套了件薄长衫,稍高的衣领没有放下,反而被主人高高竖起,前端的细扣系着,以防它在主人不知情的时候往下掉。

小姑娘有话就问:“简阿姨,你是感冒了吗?今天好像不是很冷,你把领子竖这么高,不会觉得很热吗?”

简晚清顿时感到局促,她一向是说不了谎的,唯一说过的一次谎,就是之前欺骗小姑娘自己在和白芡谈恋爱的事。

那是她唯一能撒的谎,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奇怪。

自那之后,每次她说了什么谎话,总会在说完没多久,就会因为心神难安而选择告之对方真相。

现在,她面临了史上最让人觉得尴尬的困境。

——不能撒谎,又不能把自己竖领子的真相告诉于念念。

“简阿姨昨晚半夜把被子踢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嗓子有点哑,所以就穿了现在这件衣服。”

白芡开口替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