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文为了安抚自家老大,马屁拍拍:“老大,你不是学了那个了吗?难道不是像电影里一样拿个小人就可以诅咒的对方祖坟冒黑烟?”

李凯看傻子一样看他:“现在是平常人统治地球还是巫师统治地球?”

瑞文想都不用想,回答:“当然是我们!”

李凯:“那你还问?”要真有那么厉害,劳资就去诅咒总统!

很不愉快的对话,瑞文深感自己的老大在那边受了气,于是转移话题:“老大,学校是不是有人不长眼?”

说到这个话题,李凯哼一声:“多的去了!”安科扒拉过去:“老大,我在学校老是被人欺负!”李凯火了:“叫你不学好!在学校是不是掀了女孩子的裙子?”安科嘴一瘪,万分委屈:“我才没有!我没有!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说我?我怎么可能去掀她们裙子!我只是掀了她们的衣服……”

李凯:“……你这么嚣张怎么还活着?”

安科:“我还差一点,只不过明着玩不过,我使绊子了。你不知道那个和我抢马子的家伙,被我坑到马桶里喝饮料!”

听了这些话李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怒气冲冲!一巴掌甩过去:“跟谁学的?这么不学好!”安科嘴一张哇的嚎出来:“跟你学的!”

看瑞文,瑞文看着自家老大,默默的来一句:“老大,前几年有十几个老板被你坑的差点溺死在马桶里,安科那时候天天跟着你了。”

李凯:“……”老脸一红,转移话题,“瑞文,投资公司进军的怎么样?”瑞文听老大说正事,坐直了,想想说:“投资了七十三家公司,已经有五分之一上市了……”李凯沉思,末了,来一句:“那些前景很大的公司不要轻易撤出资金。”

瑞文:“老大放心,我会把握好时机开杀的。”

李凯看他,叹息的说道:“不能开杀,反而要好好养着,让他生蛋孵小鸡!十年二十年,股份缓缓的被蚕食,这些公司到最后会是谁的?”

车子里的人都不说话了。安科靠在老大身上,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芒,跟在老大身边就一点好!学坑人不用刻意去讨教!自家老大已经脸皮厚比城墙,阴谋都当阳谋用!

李凯在车上随便说几句,快下车的时候突然问瑞文:“还记得蜘蛛尾巷吗?”

瑞文前些日子调查过西弗,资料都是他送过去的,熟悉!点点头,心里隐隐觉得老大这么一问一定跟那个人有关,但是不知道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交集。毕竟自家老大……身份挂在那里——有钱人!可是李凯却说了一句话:“当年你们还是乞丐的时候,第一次遇到我就是在蜘蛛尾巷,还记得吗?”

进门,宽敞明亮的客厅硕大的吊灯熠熠发光,摆放几条沙发。李凯就着沙发一座,听见瑞文问:“老大你看这摆设怎么样?”

“过得去!我不喜欢白色。”

安科喜欢白色,不乐意,嚷嚷:“不换!我喜欢!”李凯发飙:“本来不想换,现在马上立刻换!跟办丧一样,换了!”

管家脑袋冒汗!瑞文递给他一杯水,说:“那些年的事情记得深,怎么?那个家伙得罪老大了么?”这一句话实在是正中红心,李凯嘴角一翘:“这家伙竟然拒绝我的追求!”

客厅里没有声音了……李凯也不在意,喝完水,搓搓手:“所以我打算承包蜘蛛尾巷的地皮。”

瑞文感叹:“老大真是舍得花重金。为了一个穷小子竟然想要重建蜘蛛尾巷!千金不负美人笑啊!要是他知道老大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情,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

李凯翘起二郎腿:“我是要承包那块地皮,然后把房子全推了。”

安科深深理解了老大的恶意:“老大是想把你马子逼到连房子都没得住,然后转过头来求你?”李凯打个响指:“你小子深得我真传!”

瑞文瞅见这两个家伙:“……”咬牙切齿暗恨:无耻!喝完自己的水:“那我打电话叫工程队先动工,地皮的属权慢慢来。”

李凯嗯一声,往沙发上一靠。发生了火车上的事件,根据西弗的性子一定不可能去找卢修斯马尔福,当然,恐怕也不会来找自己。不过,如果我凑上去的话……搓搓手,叹息!这一场游戏很快就要到收尾的阶段了吗?

蜘蛛尾巷似乎从记忆里开始就是这样的,充满着阴郁和腐朽。但是显然没有想到的是,这样一个地方终于要被推倒的时候,他竟然产生了一种不舍。是的,那种不舍伴随着心慌。这样一个地方窄小的仿佛一眼收尽,所以在十辆推土机要推平这个地方的时候半天都不要。他该去哪里?他一直想要逃脱这样的家庭,但是到最后,他却发现,一旦所有的墙壁都倒下,都崩塌,他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安抚发下来的钱不菲,所以没有人嚷嚷,陆陆续续的离开。但是他的家人却在阴暗的角落里蹲坐着,母亲在哭泣,父亲拿着酒瓶子喝的昏天黑地,安抚费都被还赌债了,还欠了不少。他拖着自己破旧的行李箱,感觉触手可及的阳光,都带着悲悯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