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前夜那天我受朋友的邀请一起去ktv唱歌，当时我喝了一些酒，有些糊涂，又因为是出国后很少见的朋友我就想做东，可是付钱的时候才发现没有带钱包，我就打电话让她过来付钱。”

这个她自然白珠珠。

“她很快就来了，也付了钱，之后我就坐了她的车打算一起回白家。可是……在路过那条河的时候我因为醉酒想吐于是让她停车，我蹲在河边吐的时候她也下了车站在我的旁边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她说我没什么酒量就不要学别人在外面喝酒，到头来还要麻烦她来接人。我当时喝了酒没有分寸，就觉得她是故意在讽刺我，于是就和她吵了起来。”

说到这里，齐昊忽然哭了出来。

“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把她推下湖的……”

这和白永易告诉他的差不多，吴律师问：“你当时把她推下河之后怎么样了？我记得大小姐是会游泳的，即便是掉下河里应该也不会出事才对。”

齐昊回想起那天仿佛就是噩梦。

“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当时她一直在挣扎，我知道她会游泳就以为她是在演戏，也就没有理她。可是慢慢的她没来动静，消失在了湖面上，我在河边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看见她游上来。那个天气那么冷，而且那条湖也不浅，我就知道我犯错了……”

“那之后呢？”

“之后？”齐昊吸了吸鼻涕，“我那时候脑袋一片空白，只想逃走，于是我从她包里拿了两百块钱往家里的方向走，后来在路上搭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我太害怕了……我真的太害怕了。”齐昊声嘶力竭的喊着，“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死她的！”

吴律师没有理会齐昊的情绪，他在想，白珠珠的死亡鉴定书上的确写明是死于溺死，这的确和齐昊说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