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校服的外套已经有人披上了,走在路边三五成群地说话。
喻渝太清楚魏疏的作风了,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因为不理解喻泱和魏疏的亲密关系而希望魏疏死掉的那个人格。
她也变了,一次次遍体鳞伤的驯化让她的棱角都被抹平,伸出舌头的倒刺都不敢面对魏疏的那种。
况且喻泱这一次的逃避是因为那个纸盒。
那段时间喻渝作为喻泱的痕迹。
魏疏驯服她的痕迹之一。
她以为魏疏会丢掉,毕竟魏疏这个人残忍又温柔,绝对的包容之下,是很强的目的性。
她要那个喻泱,哪怕她们是同一个人。
人都是有偏爱的。
让魏疏一见钟情的喻泱,不是她。
“你高兴吗?“
晚风吹起魏疏的校服外套,这个躯体里藏着一个二十九的灵魂,猜不透。
魏疏:“我希望你好好的。”
喻渝抱得更紧了,书包挂在车把,摇摇晃晃的,像是她开化后和喻泱趋同的热爱。
她们本质上是一个人,分为两面,都无可避免地被同一个人吸引。
在被无声细润的爱浸透之后,两个面会悄悄转化。
而她到底还是选择了告诉喻泱。
我的存在。
“那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自行车穿过好几个十字路口,魏疏早就熟悉了这边的路线,非机动车到上和电瓶车擦肩而过,她的声音像是被风切割后碎在空气里,显得模糊又渺远。
“你就是喻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