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是烦的。
还没到家就下起雨了。
梅雨季节就是这样,南方城市湿哒哒的,喻泱后来也不是没跟魏疏回过她老家,只觉得暖气不错,其他都有点荒凉。
出门还没带伞。
公交车只停在小区外面,走进去估计也湿了,喻泱深吸一口气,下车的时候刚想头顶书包撒腿就跑,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喻泱。”
裹挟着雨声,喻泱下意识地回看,被人扯进伞下,满天的雨幕里撞进魏疏的眼神。
她不高兴。
这点喻泱还是看得出来的,毕竟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即便魏总为了自家基业变成空中飞人,但时间也花下去了。
“你怎么在这儿。”
喻泱抬眼看她,书包抱在怀里,刘海被打湿了,一缕缕地贴在额头。
“送你回家。”
这真是太恐怖了。
喻泱杵着,漫天的大雨里,她问:“你是魏疏吗?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害怕。”
不料魏疏也这么答:“这样的喻泱也让我觉得很害怕。”
她撑着伞,衬衫很大,被斜风雨打湿了一些,勾勒出极细的腰身,抓着伞的手力道很大,骨节都泛白。
僵持了一会,还是喻泱先败下阵了,她觉得魏疏好像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