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语的妈妈偏瘦,其实那会就生病了,脸色蜡黄,跟不化妆都是个美妇的虞开荷对比强烈,但胜在气质温婉,北方待久了也没东北女人的味,反而是虞开荷,口音都变了。
“再说吧,我们小疏会不高兴的。”
魏疏被自己亲妈拍着肩,脸上没有半点反应,她那会头发很短,刘海细碎,人走路也不是很女,导致从后面看像个男的。
“不会。”
魏疏说,虞开荷笑了一声,“再说吧。”
“反倒是潇艺你当初不生一个给映语做个伴?”
白映语看向她妈妈,得到了一句回答:“有映语就够了,再生,又是大的要照顾小的。”
魏疏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白映语到现在还记得那天,魏疏低头抿嘴的样子,像是哭又是在笑。
以至于她压根忘不了。
魏疏长得好是老家的同龄人公认的,女孩也喜欢帅的,同性崇拜也不是没有。
魏疏被男孩叫兄弟,也被女的戏谑着叫哥哥,曹美旎都开玩笑地喊过,不过她名字比魏疏娘,虽然身板差不多,但没这么惨烈。
白映语从北方到南方,她的世界只要摘下助听器就死一般的寂静,她分辨过各种各样的唇语,却依旧读不出那天魏疏的意思。
魏疏是一个很难读透的人。
白映语很喜欢观察她,除了皮相,还有里子。
青春期里家庭条件的大起大落也没给魏疏带来点脱胎换骨的改变,她一直就那个样,遗传她妈的贵气,和他爸有棱角的英俊,偏偏底子又带着温柔。
也没见过她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