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佛荷,我不会说话,可是我觉咱家现在生活过得挺好,我不想改变,这么些年,我一直在外面,府里都由你操持,儿女也由你教养,我实在不想你不开心,那个新月格格……我真的很不喜欢她,甚至是讨厌她。”阿桂看着妻子一脸交给我样子,很是欣慰,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赫舍里拍拍阿桂的手,带着丫环出去了,然后嘱咐阿桂回房静养,毕竟他现在‘病了’。阿桂看着妻子的背影祈求苍天也不要那么残忍,他宁愿去打仗也不愿意面对新月格格。

赫舍里在进宫的路上不停想象那个格格到底长什么样子,能把丈夫吓成这个样子,记得以前他受再重伤,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奈过。想到这里,赫舍里有些好笑,真应该让儿女们看看他们阿玛现在的样子。

到了慈宁宫,赫舍里给太后等人请完安,内命妇进宫,乾隆就回避了。被赐坐以后,赫舍里就悄悄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大厅跪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娇弱女孩,心里暗想,这不会就是那个新月格格吧?

“阿桂家的,你最近怎么不进宫跟哀家请安呢?”赫舍里是满清大姓,以前每月初一十五也是可以进宫。

“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可是听说您最近忙得很呢?相比看着身边这些个如花似玉的格格们,早就把臣妾这个烧纸胡忘到脑后了,臣妾才不想进宫给您当靶子呢!”赫舍里经常进宫,跟太后关系很不错。

“呵呵……你看看你这张嘴啊!谁不知道,阿桂将军一回来,你赫舍里就不出门了。”太后也笑说道。

赫舍里听了太后话,没有反驳,甚至点头道:“太后您老人家既然知道,还非要说出来,不是就看臣妾是个脸皮厚的么?您看,被您这么说,臣妾可以一点都没有脸红啊?”

“你啊!也就你们家将军能受得了。你看看,这个是端亲王府格格,这可是你们家将军救的。”太后笑笑,然后指着新月说。

赫舍里看也不看,只是看着太后,笑眯眯说:“您就编排吧~我家将军可说了,那是手下几个小将跑得快,才来得及救了格格,怎么感情这功劳都跑到我们将军身上了,太后娘娘您也不嫌把我们将军臊得慌。”

太后还没来得及说话,新月突然转过来对着赫舍里就‘碰碰碰——’磕了几个头。不等新月磕完头说话。赫舍里猛然也跪了下来赶紧还起头来,还惊慌大声说:“格格,可不敢啊!臣妾担当不起啊!格格,您是格格,是金枝玉叶,求求您……”

太后看着新月做派,心中顿时涌现一股怒火,这个新月不是打自己的脸么,怎么这么没有规矩。那拉皇贵妃几人也傻了一会儿,赶紧就命人上前扶起新月。随后也命人扶起赫舍里,看着赫舍里一脸惊慌的样子,皇贵妃对新月也很不满,那里有格格随便对人下跪的?

“福晋,真是阿桂将军命人救新月,在新月姐弟最危险时候,阿桂将军就像天神一样挽救了新月姐弟的性命……”新月连忙喊道。

赫舍里赶紧打断新月话,急急地说:“格格,是皇上派我家将军前去营救,一切都是皇上神机妙算、英明神武,才能救了您和小阿哥。您应该好好感谢皇上,感谢太后,还有皇贵妃娘娘和宫里各位娘娘,我们家将军只是没有辜负圣恩而已。”

“福晋,你怎么能不了解新月呢,在新月最绝望的时候,要不是阿桂将军,新月一定早就死一千次一万次,早就不会活在这人世间了,新月只是想向福晋您表达新月的感激之心而已。您怎么能不理解呢?”新月眼泪刷刷刷流了下来。

赫舍里低下头,悄悄翻了一个白眼,也拿帕子擦着眼角说:“格格,您贵为格格,理应高高在上,怎么能像臣妾下跪呢?您是折煞臣妾啊!”

看着新月、赫舍里一来一往,和敬等人已经吓傻了,这个新月格格怎么这么……这么不知礼数呀?幸好慈宁宫里只有太后、皇贵妃和她们几个,还有几个心腹,要不新月格格这番做派传出去,不是打所有公主、格格的脸面么?

看到新月这个样子,太后也不好意思对赫舍里说让赫舍里代为照顾新月姐弟俩,也怪不得阿桂将军这次‘病’的这么及时。挥挥手,安慰了赫舍里几句,就打算让她回去。

“太后娘娘,您说要问问阿桂将军福晋新月姐弟可否去将军府暂住?”新月看太后没有说,提醒她道。

不等太后发怒,赫舍里赶紧说:“格格,臣妾大女儿再过几个月就要出嫁了。臣妾要帮她准备嫁妆,还要交她理家,还要督促嬷嬷们教她学规矩。臣妾小女儿年仅6岁,活泼好动,跟格格年龄差距颇大。老夫人常年礼佛,臣妾府上剩下都是男子,虽说咱们满人比较豪爽,可是还是多有不便的。再者我家将军最近身体欠安,臣妾府上实在腾不出人手来照顾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