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靖以鄙视口吻教训,永琪更加生气了,挥起拳头,又冲了过来,子靖又躲开了,不过躲完之后死不经意伸出自己的脚绊了永琪一下。子靖躲开后,永琪一下没有刹住,又被绊了一下,直直的向门口冲去。
“哎呦……”子靖扶扶额头,惨了~自家阿玛又跑来发散他过剩的父爱来了……
示意永瑢和永璇上去扶起乾隆,子靖什么话也没有说,站在那里,站的笔直,跟站军姿似的,只是头是低着的,似有万般委屈,却倔犟的不愿告状的样子。
“永琪,你再发什么疯?”乾隆被两个儿子扶起后看到罪魁祸首,怒吼道。
永琪一看是自己的皇阿玛,愣了一下,赶紧跪下:“皇阿玛,儿子没有看到您,不是故意将你撞到的,你会原谅儿子对不对?儿子此刻愧疚极了,简直是一千个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
看到永琪这么歉意,乾隆倒是没有之前的火气了,又问:“你到底在做什么?这么横冲直撞的?”
“皇阿玛——”永琪仿佛找到了爆发点,无比难过的口气中又带着异常的坚定,还有些恨铁不是刚的说:“皇阿玛,六弟,六弟……他太让儿子失望了,上课迟到不说,还恶意伤人——”
一听事关子靖,乾隆就看了他一眼,结果这一看不得了,子靖站在那里,双肩抖动,低着头,似有千般委屈,万种无奈。
乾隆忙问:“子靖,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子靖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乾隆,又低下头,还是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为什么,乾隆还是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他的委屈。
看到子靖不说话,永琪得瑟了,继续说:“皇阿玛,六弟来自民间,这规矩是差了一点。可是他也不能无故伤人呀?”
“伤谁了?”乾隆问。难道有奴才给自己好不容易认来的儿子气受了?
“是尔泰,皇阿玛,您不知道,六弟今天上学迟到不说,一进来二话不说就把尔泰踹倒在地。”永琪得意的告状。
福尔泰?乾隆终于看见了站在一旁的福尔泰,想起自己之前只惩罚了福尔康,竟没有注意把福尔泰这个奴才给忘了,子靖不喜欢福尔泰,太情有可原了,没人么大不了的。
“不就一个奴才,也只当你大惊小怪的,永琪?”乾隆不经意的说。
“皇阿玛——”永琪大喊道,声音之大之犀利,连子靖都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皇阿玛?您怎么变了?变得这么市侩,尔泰怎么是奴才呢?他是儿子的兄弟呀~你可是说过,您把他和尔康当成子侄对待的?”子靖猛然抬头,眼睛瞪得老大,仿佛受惊吓一般看着乾隆,企图让他给自己也个解释,怎么奴才也能被一国之君以子侄对待?
乾隆记起了自己似乎真的那么说过,又看到子靖这样看着自己,还有边上的几个小的也一脸惊讶的盯着自己,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大吼道:“福家本就是奴才,真这么说有什么错。”
然后狠狠地瞪着福尔泰说:“一定是你这个狗奴才带坏了五阿哥,竟然还企图与阿哥称兄道弟,你好大的狗胆。”
“要不是这个奴才做了六哥的位子,六哥也不至于踢他,竟然敢坐阿哥的位子,胆子还真的很大。”小十三似乎很怕被人发现,捂着嘴悄声对十二阿哥说。
十二阿哥仿佛也怕被人听到,也是档着嘴悄声说:“就是,坐了阿哥的位子,还得意洋洋,害六哥没有地方坐,也不给六哥请安,真拿自己不当奴才。”
子靖望天:你们说悄悄话,能不要这么大声么?这两个小鬼难道被自己带坏了?
起不了床
“福尔泰——”乾隆吼道,“来人,把这个狗奴才给朕拉出去打上30大板!”
子靖一哆嗦,真不愧和叉烧五是父子俩,今天要吃好的压惊,耳朵太灵敏了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呀!
看着福尔泰被人带下去,永琪怒了,狠狠的瞪了两个小阿哥一眼,然后对乾隆深情的说:“皇阿玛,尔泰固然不小心做错了地方,可是六弟也该说一声呀?不问缘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了人在说,那里还有我们皇家的体统。”
‘皇家体统’?五阿哥再说谁?他自己么?众阿哥集体对视。
“子靖,你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乾隆问子靖说,“还有,刚才五阿哥说你上课迟到,是怎么回事?”
子靖听到乾隆问自己,闷声又略带这一些不好意思:“那个,儿子……儿子有嗜睡症和起床气,早上被人打扰,就会不由自主的……嗯……那个……打人。所以……所以经纪师傅他们同意,晚一个半时辰上课,下午在其他弟弟们学骑射的时候补上2个时辰。这个,整个上书房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