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该干涉其中,瞧瞧看,只是我们之间的争议就带来这样绝望的毁灭。在群体之中我们的存在太超过……只能做旁观者。’
“我只能做旁观者,无论何时何地。”
他忍不住重复道。
虽然记不起前因后果,但这应该是过去的他跟他的朋友所得出的结论。
这一定是相当惨痛,经历过许多,就连忘记一切都不该忘记,他绝对要遵从的道理。
……被压在轮胎里的迷乱小心压低自己小爪子挥动时,嘁嘁喳喳的摩擦声,将自己所听到的声音录下来。虽然它不明白这些类似自言自语的抱怨有什么意义,但它知道自己的老大声波会将这些有效利用起来。
荣格静静修理着自己那些白天因装置没被人察觉的破损地方,之后又将轮胎等之前拆卸的配件装回去,然后才走回卧室,查看休息中的两人。
他看到的是威震天大咧咧伸展双臂,七敞八仰呼呼大睡,一只脚跟一只胳膊还压在人家奥利安身上,真是相当自我的睡姿。
再看奥利安,紧绷绷一动不动睡在原地,却面甲严肃,貌似因为被压着而做恶梦似得,身子一抖,似乎下意识想躲开旁边的泰山压顶,却依然没能抽身。
荣格看了这情景忍不住笑出声,默默将这场景存储下来,才掩上门,回到奥利安的书房找了个平台躺下来休息。
不知怎得,他生出了一个错觉,类似幻想或梦境也不一定。自己在一所属于自己的小屋中读书、生活,然后看着院子里互相追逐打闹的不同涂漆的漩涡狐狸。虽然很吵闹,但也很可爱,仅仅这样看着它们就觉得很幸福了。
……真是稀松平常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