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你想歪了,不是什么上瘾药剂之类的东西。这小子……”
说道这里,救护车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笑得双肩耸动。最后他站直身,朝自己这边走过来。
不过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他的老朋友偶尔也会恶趣味的捉弄人,譬如现在的表现明显是在准备玩谁。鉴于这个场景之中唯一站立的是他自己,所以他必须小心点不被这个黑心大夫坑了。
“他是为了他的妈妈问我来买药。整个塞博坦,也只有我能给他想要的东西了,所以无论我让他做什么他都听。不过我的确没想到他能做到这种地步,真是蠢,那女人只有十几年的寿命。”
听到这里,他不禁皱眉。十几年,对于塞博坦人来说太短暂了。他再度看一看这个已经死亡的小子,为了那么短暂的生命而放弃自己即将开展的数万年未来,的确是个愚蠢的炉渣。
救护车从怀中拿出一个药剂瓶在指间把玩着:“唉,我还把这个带过来了,真是浪费呐。不过我一向信守诺言,哪怕是对蠢货。鉴于浪费掉我一个人力是你的过错,不准备弥补一下,帮我跑个腿把这东西带给他母亲吗?”
他有点明白救护车的恶趣味了,不就是想看他狼狈出丑吗?哼,别开玩笑了,就算那人的儿子因自己而死又如何,他毫不愧疚。
为了避免被救护车抓住把柄,嘲笑他怕一个失去儿子的妇人什么的,他接过了药瓶。而且,他多少有些好奇。塞博坦人大部分都是从流水线上诞生,当然也有结成夫妇形成家庭关系之后领养‘儿子’的塞博坦人。他没有什么领养人,所以他不太了解所谓‘母亲’跟女性塞博坦人是怎样的概念。所以,当救护车提起让他去送药,好奇心占了上风。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真是从一开始就被救护车给算计死了。后续的发展多半这位江湖郎中早就预料到了,没错,那货就是为了看他笑话的!
当他来到那位死去的塞博坦人家,面对他那所谓的母亲时,惊讶的说不出任何话。
“你回来了,赛里。”
坐在床上的妇人转过头看向他,带着微笑。
她的光学镜头没有随着自己而转动方向,她应该是看不见的。
不,那真的叫光学镜头吗?她……
不可置信的扫描一下眼前的存在,确认这个连他手掌大小都没有的存在身体之中一点硅元素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