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稳定下心情，又去翻动水华那份资料。然而越看他脸色越差，最后他的手开始隐隐发抖。

“水华，你——！”

兜回过头正要说什么，却看到那个如水的少年依然云淡清风的看着他。那微微抿唇如梦幻般的笑容，此时看来竟然格外碍眼。

“你，早就知道了。”兜接着说道，出口的话语就像是叹息。

“嗯。”水华合上眼，表情非常安心，“我的寿命与人类不同，我早就知道了。”

传说中的人鱼能够让人起死回生，是因为人鱼的血肉能够激化受伤的人体新陈代谢的速度。同时也证明，这种生物的生理周期比人类要快得多，也短得多。

“我们种族中的雌性有很长的寿命，而雄性，在完成□使命后不久就会死。以人类的时间算，五年，或者十年。我不是很清楚。”

兜有点生气。不要用无所谓的表情，若无其事的语气告诉我，你的寿命只有短短五年！你跟轴不一样，你没有备用身体，你不可能使用转生之术，因为你并不是人类，没有第二个水离华人可以用作转生！

不要用一副幸福的模样，告诉我——自己命不久矣。

“而且五年已经很久了。比起我的同类，我能够活到现在都是赚来的。”水华说，“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时间短。因为我认识了轴跟小离，认识了你。”

兜忍不住按住水华的肩膀用力晃：“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选择做……”雄性！你明知道雄性的寿命比雌性短暂，为什么自己选择死亡的道路！

水华认真的回望兜，直直看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