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啊啊啊对不起!”

这个晚上我强打起精神和六耳聊了半宿,不知道是不是夜里比较让人多愁善感,他居然也不那么带刺了。在相互的交流中,我似乎能从那高高在上的语气中,看到他难得的真心。

大概也是一只偶尔会感到孤单的单身猴,渴望被认同。

经过这个晚上,我以为我会和六耳的友情有质的飞越,结果第二天早晨醒来他还是照样对我嬉笑怒骂。这叫啥?一夜回到解放前?好吧好吧,反正我对他是改观了些的。

今天我下床走路,还成功地绕着木屋走了一圈,大大的进步,状态好很多。只不过六耳他好像脸色白了些,摸着肚子的次数增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肚子大了点?有点虚胖?照顾别人,还能把自己给养胖?

我有心问问他,可又怕被他骂,毕竟他自己没什么表示。

直到,某个晚上,六耳低吼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听到动静,我忍着内伤,连忙出门查看。只见变回猴哥模样的他躺在草地上,手放在隆起的腹部上又打又骂,表情狰狞地喘气,密密麻麻的汗水从他毛发中渗出。

简直就像看到了猴哥在受难一样,我心里着急,扑到他身旁急问:“你怎么了?六耳!”

六耳忍耐着,瞥我一眼,他伸手推我。我一个没防备,后退摔在地上,身上的骨头筋肉都抽着疼了下。病患何苦为难伤残!

“你是不是肚子还疼啊!这都好几天了!”我没放弃,爬着又凑到他面前。

“滚,我、没事!”

“都疼回猴子样了,哪里是没事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