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珍咽了一口,“你希望她怎么做?”
瞿新姜摇头不说,她会希望傅泊冬不要那么冷漠,可又觉得那样就不像傅泊冬了。
林珍珍放下筷子,捏着纸巾擦了一下嘴角,“要是真这么难受,回来和我住算了,干嘛要听她的,她叫你过去,你就过去了?”
瞿新姜有点闷。
过了一阵,林珍珍又说:“你就是太在意她了,不如你把她想象成一个大恶人,那种吃人肉不吐骨头的,使劲往坏里想,这样就算你忍不住和她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于是,瞿新姜就着林珍珍的话发散思维,把傅泊冬看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但这种设想让她十分抗拒和心慌。
她陡然发觉,她对傅泊冬的完美,竟有一种过分的执着。
细想之下,傅泊冬有瘾,也有一些不太好的生活习惯,偶尔喜怒无常,又很斤斤计较,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完美无缺。
或许傅泊冬对自己的要求,远还没有这么高。
等到要离开的时候,林珍珍忽然说她妈妈要下飞机了,得去接一下。
因为是相反的方向,瞿新姜只好在外面独自打车,缩着脖子把下巴藏在大衣的领子里,已经不是那么难接受脖子被紧紧裹住。
一辆车忽然停在了她的面前,车身黑得锃亮。
瞿新姜退了一步,这辆车挡住了她找寻出租车的视线。
但面前的车窗降了下来,驾驶座上的女人披散着卷发,戴着手套的手正搭在方向盘上,坐得笔直而优雅。
车里,傅泊冬侧过头,静静地看了她一阵,眸光并不锐利,甚至还带着某种倒戈弃甲的示弱,“上来吧,出租车坐着可不舒服。”
瞿新姜愣了很久的神,实在没想到傅泊冬会在这时候出现。
傅泊冬又是来得很巧,幸好她这次没有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