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启上了香就走了,他带来的人本来把灵堂挤得满满当当,人一走,顿时又空了下来。
瞿新姜暗暗去抓傅泊冬的手,被冰冷的手指冻到了掌心。
傅泊冬侧过头,很淡地笑了一下,像是在安抚。
瞿新姜想,指不定谁安慰谁呢。
夜晚来得太快了,天色一转眼就暗了下去,就像一个人匆忙的一生。
明婧留下守灵,不能让炉里的香断了,她回头说:“你们可以出去走走,一会回来换我。”
傅泊冬颔首,对瞿新姜说:“就在老宅附近走走吧。”
瞿新姜跟着走了出去。
老宅边上是个很大的湖泊,里面养着有专人照料的天鹅,上面还停了一艘不能开的船。
傅泊冬穿着黑色的长裙,裙摆在夜风中起伏,好像会被风卷走。她走到围栏边上,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也不知道兜了多久,烟看起来有点皱了。
瞿新姜一动不动地看她,抬手把过高的领口扯开了一点,外衣的领子抵着她的脖子,她很难受。
傅泊冬又拿出打火机,手里咔的一声,打火轮一擦,火苗舐上了烟嘴。风很大,火苗曳动了一下,差点碰着她的手。
“我不怎么抽,你知道的,但是实在忍不住了。”
瞿新姜心惊胆战地看着,生怕傅泊冬的手被烧着。
傅泊冬收起打火机,她已经很久没有在瞿新姜面前抽烟了,大多时候只是把烟拿出来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