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泊冬的声音, 傅泊冬房间的香气,就像是烙在了她的记忆之中,不适时回放,令她想仓皇逃跑。
她竟然觉得犯了瘾的傅泊冬鲜活又好看,举止中还带着罕见的温柔。
瞿新姜哪里敢继续往下想, 又看了一眼铃小铛之前发来的招募, 时间还有余,所以她不急。
距离截止日期越近, 她退却的心就越是强烈, 忍不住想拖久一点。
在国外几年, 她确实什么也没有学到,和傅泊冬比起来, 她可以称作是游手好闲, 完全没有长进,所以在脱离了瞿家的光芒后, 就什么也不是了。
以至于她对自己的能力总是很有自知之明, 知道自己做得到什么, 做不到什么。
傅泊冬依旧很早就出去了, 瞿新姜走出房门的时候,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她和一些女佣。
瞿新姜依稀记得,傅文咏有三个兄弟,在傅老去世后,傅家兄弟因为家产争吵了很久,这事她还是从覃小琉那听说的。
覃小琉那时候一颗心放在瞿漛身上,很少会顾及别的事情,只是偶尔在瞿新姜面前提过几句,比如傅家老二把老三告上了法庭,老四家的孩子被绑匪劫持,其后老二陷入牢狱之灾。
争夺的结果,傅家由傅文咏掌权,他余下的两位兄弟,陆续搬离了老宅。
失去金钱粉饰的虚假亲情总是显得很淡薄,也许是知道从傅文咏和傅泊冬那里拿不到什么,在傅文咏病重的时候,老宅里竟看不见傅家其余家属探望的身影。
这样的老宅显得很落寞,过于繁复厚重的墙纸和地毯更增添了几分阴冷的气息。
这是傅泊冬从小长大的地方,宅里甚至看不到一堵白墙,连色调都显得过分压抑。
人住在这里,好像被放在了一个墨水罐子中,整日只能在漆黑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