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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起唇,犹如惊弓之鸟,瞪眼时,那双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人,眸光试图闪躲,却被死命克制。

她的眼眸比平常人要黑上许多,在浸了水后,很像某些柔弱的小动物。

傅泊冬笑了,“你觉得我看的是什么医生。”

这也是瞿新姜想问的。

瞿新姜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也许是因为傅泊冬对她笑了,她壮着胆说:“我不知道,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傅泊冬已经折叠好了手里的裙子,双臂微抬着环起,柔软的布料在她的怀抱里卷成一团。

她眼里没有丝毫怒意,也不像是在说一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以至于让瞿新姜觉得,这不应该是什么大病。

“我的病情很严重,从我每天睁眼开始就在折磨我,不管我身处何地,不分场合的叫我难受。”

傅泊冬说得极其缓慢,“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吗。”

明明难受的是傅泊冬,可瞿新姜却听得无地自容,出于一种不可言宣的愧疚。她一愣,摇头说:“我……怎么会知道。”

傅泊冬的嘴角很克制地勾了一下,“不,你知道的。”

这哑谜打得瞿新姜忍不住战栗,她有点害怕。

她好像那一团藕粉的布料,被傅泊冬禁锢住了。

傅泊冬就站在门外,也没有往里一步,“你觉得什么样的医生才会出现在我的书房里。”

瞿新姜再度摇头。

傅泊冬意味深长地看她,目光有一瞬间简直柔和得可怕,“你怎么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