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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泊冬没有立即把纸巾递出去,而是静静地看了瞿新姜一阵。

有的人天生就是一副纯洁无暇的样子,只有哭泣和害怕时,眼会泛红,鼻尖会染上绯色,如同瓷器一样,更让人想施压□□,无形之中,会给人许多过于隐晦的暗示,瞿新姜便是这样。

半分钟后,傅泊冬才把纸巾塞进了瞿新姜半攥着的手里,“擦擦眼泪。”随即站起身,提着包上了楼。

瞿新姜忙不迭坐起身,抓紧了手里的纸巾,紧张兮兮地看着对方上楼,生怕自己一时不注意,那人会忽然回头。

在她的注视下,傅泊冬很突然地停住了脚步。

瞿新姜心一紧。

傅泊冬回头问:“那件裙子,你放在哪里了。”

瞿新姜紧张开口:“在客房的衣篓里。”

“好。”傅泊冬又继续往前走,“我会让刘姨拿去洗干净,我还要挂起来的。”

这一句话每一个字掰开都挺正常,可串在一起,竟让瞿新姜有点呼吸不上。

瞿新姜脸上的眼泪已经干了,惦记着医生一会要来,她又要像昨天晚上一样,不能随意地走动,于是攥着那张纸巾上楼,停在了傅泊冬的门前,不自然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屋子里,傅泊冬回答:“你很想回到那个连交通也不便利的地方吗。”

瞿新姜没吭声,怕自己忍不住会还嘴。

“……”

“如果你希望,你明天就可以回去。”

瞿新姜回了客房,走进盥洗室里用清水洗脸。

镜子里的人眼眶很红,像是加了一层绯色的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