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瞿新姜觉得,她并不需要收留。
客房也很宽敞,床上果然放着睡袍,路过盥洗室时,她看见洗漱台放着的牙刷和毛巾。
阿姨把窗帘拉上,点燃了桌上的蜡烛香薰,回头说:“睡觉的时候记得吹灭。”
瞿新姜茫然点头,明明也曾是含着金汤匙的,却有种从平民窟误入富人区的落差感。
门轻轻合上。
她垂眼看向床上的浴袍,不觉得这片刻的安逸是失而复得,只觉得心里闷得慌,想生气,又不敢生傅泊冬的气。
她觉得傅泊冬是故意羞辱她,用从前她也拥有的一切羞辱她。
外面静谧无声,这里住户不多,安保也不错,外面几乎没什么走动的人。
瞿新姜贴到门上听了一会,心扑通狂跳着,她是真的觉得傅泊冬有可能会找人杀她。
可是门外什么动静也没有,安静得有点出奇。
她坐立不安地四处张望,想找到什么针孔摄像头,羞辱她的方法可以有很多,她想一件件查证。
于是在客房里,她举止古怪地上蹿下跳,等她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大得体,才倏然冷静了下来,坐在沙发上发呆。
放在桌上的座机忽然响起,吓得她差点从沙发上弹起。
座机的响铃听起来不急不躁的,跟傅泊冬本人一样。
瞿新姜惴惴不安地接听了电话,以为会听到自己的死期,没想到傅泊冬在电话里说:“没什么事不要找我,找刘姨,这话只说一遍。”
很显然,傅泊冬的意思是,她还有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