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意将这解释为傅泊冬今天被门夹了脑袋,又或者说,傅泊冬有什么阴谋,比如要把她带回去杀了。
瞿新姜落在傅泊冬脸上的目光开始闪躲,联想颇多,眸光略显涣散。
“你在想什么。”傅泊冬问。
瞿新姜回过神,想起来傅家老宅根本不在廉城,她白担心了一场,于是讷讷:“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
“你住哪里。”傅泊冬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
瞿新姜心里略微一喜,红着眼小心翼翼地说:“在西环那边。”
她这副模样落在傅泊冬的眼里,是怯生生的。
傅泊冬嘴角一扬,似笑非笑地看她,“你是想把我当成司机?”
瞿新姜愣住。
傅泊冬慢声:“如果我让你回家,我会把你随便放在一个地方,让你打车回去。”
这确实是傅泊冬做得出来的事,她一向不讲什么情理,连对远亲也是如此。
瞿新姜不说话了,她每每在傅泊冬面前开口,总是会觉得自己很笨拙,她不想承认自己的笨拙。
等到了岭洋的别墅,司机才停了车,下去给傅泊冬打开了车门。
瞿新姜还坐在车上,不怎么想下去,保不齐傅泊冬今晚会对她做什么,可能真的会暗杀她。
和傅泊冬独处,她不免想起那年在老宅发生的事,那虽然不是她厌恶傅泊冬的根源,却是她惊怕的根源。
窗被敲了几下,傅泊冬站在外面微微倾着身往窗里看。
瞿新姜不得不打开门从车上下去,拘谨得像是一只误入了天鹅群的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