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片刻,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这小棉花曾经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有人愿意给她一个像样点儿的日子过了,她为什么还要像个丫鬟似的,主动要求劳累自己?
“因为你说了,我们是平等的呀!”郁铃坐直了身子,一脸认真地凝视着钟楚云,语气坚定道,“如果我们真是平等的,那么你不是强大者,我也不是弱小者,我不该由你照顾,我在你这里讨到的好处,也就应该以别的方式还给你。只有这样,我才不算依附着你,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做到真正的平等,而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你……”
“只有不欠你什么,我才能理直气壮地站在你面前啊!”
钟楚云张了张嘴,一时欲言又止,显然有些无法反驳郁铃的这一番话。
郁铃把话说完,眼中携着几分期待,怯怯问道:“你现在依旧认为我们是平等吗?”
钟楚云沉思片刻,似有些懵逼地点了点头。
郁铃见了,如释重负。
她站起身来,几步蹦进卧室,翻出纸笔,又兴冲冲地跑到了钟楚云的面前。
“你这是……”钟楚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我要记账的呀!”郁铃说着,蹲身趴在了茶几上,“我现在身上的衣服,脚下这鞋子,还有里屋那层床铺,都是多少钱啊?”
郁铃想,她可真是一朵聪明的棉花。
这狐狸忽然对她这么好,她要真就这样应下了,难免要欠下许多东西,将来这狐狸忽然反悔了,想要她为她做点什么,她都没法理直气壮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