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独处,让郁铃心虚得一双眼都不知该往哪儿看,长长的睫毛跟把小扇子似的,随着眼睛眨个不停,
没多久,四周的景色渐渐熟悉了起来,那条曾被她远远抛在脑后的街道,又一次映入了她的眼帘。
从饺子店开回小区的地下车库,竟然都不够她开始晕车的。
郁铃以为城市很大,自己已经走得很远了,实际上全部都是一场错觉。
只是预料中的责备一直没有到来,她像刚来时那样,紧紧跟在钟楚云的身后,乘着电梯上了熟悉的五楼。
不宽的走道上,那本该坏掉的感应灯忽然亮了起来。
郁铃下意识抬头望了一眼,没敢多问,只随着钟楚云走进了那间不大的房子。
郁铃低头看去,地上的棉拖,依旧是她离去前穿的那双。
她默默换好了拖鞋,反手关上房门,蹑手蹑脚跟着钟楚云走进了卧室。
她以为自己的小地铺应该被收起来了。
她以为钟楚云大概会弄一个新的花瓶来装她。
可在进屋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一个好陌生的新床。
那是一个双层床,楼梯在最右侧,底层的下方还有几个矮矮的小抽屉,上下层都铺好了干净的床单和厚厚的被子。
而她没有带走的那件睡衣,此时此刻就被摆在上铺的枕头上。
这是坏狐狸为她买的吗?
郁铃端着手里的饺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钟楚云。
钟楚云走到床边坐下,脚踝轻轻碰了碰床下方的抽屉:“以后你的东西都放这里,你可以睡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