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迎面就见王福良一路小跑着冲她奔过来,满头大汗地说道,“陛下找你!”
来了。糜芜定定神,迎上前去,若无其事地问道:“王公公怎么这么着急?”
“陛下上朝时突然晕倒了。”王福良胡乱抹了一把汗,道,“一醒来就让人找姑娘,姑娘快去吧!”
糜芜吓了一跳,立刻便提着裙角跑起来,急急地问道:“怎么突然晕倒了?”
“出大事了!”王福良知道皇帝待她与别人都不同,所以也没有隐瞒,“西疆打起来了,六皇子殿下审的案子里头有个重要的嫌犯突然死了。”
这么说,是为了政事烦恼?糜芜叹口气,道:“陛下这阵子太累了。”
“可不是这么说的嘛!”王福良看四下没有别人,压低声音说道,“为了六皇子的事,陛下只怕后面还得忙,秾华宫死了的太监刘玉,那边说是六皇子杀的,还有几位大人说六皇子先前在江南时严刑逼供,又有人说六皇子七月底才出京,不可能在江南……”
糜芜心里一紧,七月底,就是那天……皇帝已经知道了。
步子不觉顿住了,王福良见她不走,忙催促道:“姑娘快点吧,陛下找的急。”
该如何,便如何,不信皇帝真会对她这么绝情。糜芜 ,
福宁宫中,郭元君和众多皇子团团围在病榻之前,焦急地等待着太医诊脉的结果,就在此时,只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福良一路跑到门外,定定神才放慢步子走进来,沉声道:“陛下,江姑娘来了。”
终于来了。崔道昀低声道:“让她进来,其他人都退下。”
正在诊脉的太医吓了一跳,连忙抬头看郭元君,郭元君冷冷说道:“陛下,就算再着急见人,也得先瞧了病再说吧?”
“退下吧,”崔道昀摆摆手,“过会儿再说。”
郭元君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当先走了出去,崔祁煦犹豫着也跟了出去,其他人看情形不对,忙也跟着走了,崔恕落在最后一个,向外走出几步,却又停住了脚步。
在垂拱殿中,他也听出了关窍,那个官员看似为他开脱,其实是为了告诉皇帝,七月二十八日之时,他在京中与糜芜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