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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芜恍惚意识到,其实今晚并不是必须要来见他,这些话,原可以让谢临告诉他,甚至也可以不向说他什么,只要她不动他不动,皇后备下再多后招,也都只是徒劳。

可她竟还是千方百计来见她,也许她生来便喜欢冒险,哪怕这些日子以来前所未有的安逸生活让她放松了不少,然而在嗅到危险的一刹那,她还是动了。

也许就是因为从崔恕身上嗅到了同样危险的气息,所以她才几次三番,与他纠缠不休。

汤升早已查看过一遍,迈步向门口走去,问道:“找到不曾?”

“没有人。”小内监三三两两答道。

汤升走出门外,道:“往披香亭那边再去看看。”

大门关上,灯光消失,脚步声渐渐走远,四周恢复了寂静。

腰间又是一紧,崔恕揽起她跃下横梁,脚尖触到地面的一刹那,崔恕松开了她。

酒香忽地淡下去,糜芜在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中快步向门口走去,低声道:“到外面说吧。”

“就在此处说。”崔恕向椅上坐了,淡淡说道。

糜芜怔了一下,跟着领会了他的意思,此处刚刚从头到尾找过一遍,应该不会再折返回来,因而最是安全。

她便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道:“我方才意识到,不该来见你的,若是我们一直不动,皇后自然无法下手。我该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来找你。”

腕上一紧,已经被他攥住,就听他冷冷说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糜芜:当成了什么?你就是我的小玩偶,哇咔咔咔~

第69章

隔着光滑的衣物, 她的体温传到掌心中, 久违的感觉丝丝缕缕地穿透了崔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