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心看看她,又看看苏明苑,一脸担忧,却又不敢说什么。
只有糜芜悠然自得地写着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三省斋中,崔恕听完随从的禀报,有些意外:“她能读书写字?”
“是,” 随从答道,“刚才还画了画,试了乐器,小姐弹的是琵琶。”
崔恕回想起刚刚隐约听见的琵琶声,心中的惊讶越来越浓。能写字画画,会弹琵琶,她真的是个乡下丫头吗?
“主子,刚收到齐牧的飞鸽传书!”又一名随从捧着一个小小的芦苇筒进来,躬身回禀道。
崔恕接过来,抽出一张字笺迅速看完,脸色便郑重起来。
她的确是芦里村土生土长的乡下丫头,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却没一件简单。
她进京之前,镇上一个叫吴成龙的举人之子逼她做外室,结果被毒蛇咬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再之前,村里一个土财主想纳她为妾,跟着家里便失了火,烧得一穷二白,再没财力纳妾。
更早的时候,一个纠缠她的无赖,半夜里走道撞了鬼,失脚滚下陡坡,摔成了瘫子。
崔恕并不相信巧合,尤其是这么多巧合都发生在同一个人的身上时。
这是个极其危险的女子,决不能让她进宫。
崔恕烧掉纸条,起身道:“何卓,你跟我出去一趟。”
送信的随从忙躬身答应。
崔恕又向先前回事的随从道:“张离,看守门户,糜芜那边,要继续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