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很让她满意,拾翠不仅能够顺利进出,而且连锦衣都没在她面前告发,看起来这个丫头并不像传说中那么笨。
拾翠犹豫了一下才说:“奴婢跟看守偏门的有点交情,这回没从前门走,是从偏门出去的。”
糜芜有些意外了。拾翠说了自己跟看门人有交情,算是对她坦白,但又没说那人是谁,而且偏门有几个,她连从哪个偏门出去的都没说,看来是想护着放她出去的人,毕竟这也是私自做人情,被主子知道了有可能丢差事的。
看来这丫头还挺讲义气,有门路有原则,是个能用的人。
“锦衣呢,你怎么哄得她没在我跟前告发你?”她又问道。
“奴婢之前打碎了厨房的几件东西,没有钱赔,所以常去帮着干活,”拾翠低声说道,“奴婢跟锦衣说要去厨房帮忙,又说给她带油糕吃,她就答应不把这事说出去。”
“这样啊。”糜芜越听越觉得有趣,“都说你笨,我怎么觉得,是那些人看走眼了呢。”
拾翠涨红了脸,嗫嚅着说道:“小姐抬举了。”
“明天一早再出去一趟,把这个送去柳枝巷第三家。”糜芜从袖中取出一封折成方胜的信笺,递了过来,“那边要是问你是谁,你照实回答就行。”
拾翠忐忑着不敢接:“要不小姐明天再给我吧。”
这是怕信中有什么机密,想要避嫌了。没想到一个笨出了名的丫头居然这么心细。糜芜越发觉得有趣,笑道:“今晚就放你那儿吧,我信得过你。”
当然是信不过的,不过这信纸上做了记号,要是被人打开过,收信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翌日一早,拾翠遮遮掩掩地从后角门溜了出去,半上午时才悄悄回来,瞅着旁边没有人,这才在糜芜耳边悄悄说道:“送去了,那边让奴婢告诉小姐:若是需要胭脂水粉的话,越中街的最好。”
“好。”糜芜轻轻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封信拾翠没有打开过,而且还妥妥当当地送了出去,这是个能用能信的人。
三省斋中。
“主子,拾翠又出去了。”随从躬身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