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安茴反问。

“我当时刚好在那间客房,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宿静石温声道。

安茴顿了顿,问:“哦,那你应该能听出来是他在威胁我吧?”

宿静石没有回答。

他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的摩挲方向盘,幽暗的蓝眸出现了片刻的涣散。

等车子到了安茴楼下,她神色严肃的看着他,认真的说道:“给我点时间,我会找机会向你证明我真的是被威胁的。”

宛若海底深处的眸子直视着她的眼睛,似乎不太在意,“有必要吗?”

眼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安茴身子颤了颤,她穿的薄,今晚的温度又有些低。

同时,她心里产生了一些不太容易察觉的微微的凄凉感,当然这种细微的情绪,她并没有意识到,只是觉得有些难受罢了。

等到第二天,她才知道自己昨天为什么那么多愁善感。

她发烧了。

凌晨时分做了个火山喷发的噩梦,惊醒后嗓子像是在冒火一样难受,起先她以为自己只是口渴,想站起来倒杯水,却脑袋一晕又倒在床上。

鼻子也像是堵了两团棉花,脑袋嗡嗡的。

当然这些都还能忍受,她坚强的起身,拉开窗帘发现天还没亮,顿时心里委屈起来。

又将自己埋在床上,睡着睡着突然小声抽泣起来。

她从小开始,只要生病发烧就会情绪低落,严重的时候可能会很伤心的流眼泪,可她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