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把信一搁,“上了战场,头盔一戴,甲衣一穿,哪里还能辨美丑?要我说,边关的风沙太大,把关小哥给迷住了,怕不是瞅着头母猪,都觉得赛过貂蝉了。”
“你想想看啊!战场上吴五虎雄姿英发,一棒子打死好几个狗贼。慧知能不心慌怒放?这不一激动,便找不着北了!”
“吴五虎回了东京城,若是不谢我同赵缺这两个大媒人,看我饶得了他。”
见柴祐琛不明白,谢景衣比划了两下,“黄金甲,可懂?我同赵缺,给吴五虎同关慧知,整了两套一模一样的甲衣,就是那种,管你风沙暴雪,一眼睛就能瞅见你的那种甲衣。”
“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柴祐琛顿时了然,“于人群之中,只见你一人,一眼万年。”
谢景衣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战场上尘土飞扬的,别的人都变成泥猴儿了,就是吴五虎跟坨金子似的。慧知不就于万千将士中,只见吴五虎一人了么?哈哈!”
许是谢景衣笑得太大声了。
一旁的柴止言蹬了蹬小胳膊腿,半睁不睁的眯着眼,砸吧了几下小嘴。
谢景衣一瞧,顿时将信一搁,对着柴祐琛招了招手,“快快,你家懒儿子醒了,快来玩儿子。不然的话,一会儿又该睡了。对了,千万别提那三个字,不然的话,弄哭了你来哄。”
柴祐琛一梗,坐到了床边,一把抱起了柴止言,暗自在心中下定了决心,日后这孩子犯了错,便罚他抄写从军行,抄写一百遍。
他正想着,便感觉身上一热,低头一看,顿时面黑如锅底。
谢景衣看着他滴水的手,哈哈大笑起来,“阿娘的乖儿子,可真喜欢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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